額頭暴汗,見情況不妙,雙足強行運轉真力,一個挺身跳到半空。
含胸拔背,雙手在胸前一攏,真力加持下,厚土訣全力推出,雙臂撐起往內一抱,五行困獸陣驟起。
那孫將軍蹬在牆頭的足上,頓時真力運轉不暢,腳步虛浮,小腿處一軟,一個後仰從牆頭跌了下去,正好掉在鄒娘子面前。
鄒娘子口中含血已不能言,心中恨極了,
左手一陣摸索,短刀鏈子還在腕上掛著,用盡最後之力,揮起左臂,腕上鍊子帶著短刀,便朝著孫將軍飛去。
孫將軍已經失了真力,從高牆上硬生生摔下,背部砸在地上,半天也起不來,
剛一抬頭,正被那迎面飛來的短刀貫穿了喉部,釘在了地上,一陣抽搐,與那鄒娘子,雙雙斃命。
方後來雙足微抖落在地面,將這一幕看得真切,暗道可惜,還沒有問出結果來。
又暗暗自責,臨陣對敵,自己的經驗實在太差,
正想著,一陣眩暈,全身骨頭痠痛,真力無以為繼,低低哼了一聲,也摔倒在地。
柳四海等人吃驚不小,趕快上來扶著,又餵了幾口水,急著問道:
“袁兄弟,如何了?可是傷到哪裡?”
方後來唇色發白,緩緩坐起來,調息了一陣:
“無礙。我之前受過重傷,還未痊癒。剛剛為了防他逃出去,真力運轉過度,虛脫了而已,靜養一會就好了。”
方後來是清楚自己情形的,受狻猊命血之益,自己的修為其實已經到了金剛境,只是重傷未愈,境界難以施展開。
正常與人比試只能運轉剛到破甲的真力,若強行往金剛境動用真力,便是過度,極可能傷及根基。
所以,自己一直以來便不停修煉,盼著早日恢復。
剛剛一時情急,大範圍施展五行困獸陣,動用了金剛境之力,導致虛脫,看來以後還需加快恢復了。
這邊柳四海又著陸伙伕領了十餘輕傷之人快速殺向小珂寨。
小珂寨原本也就七八個匪徒,今日又大都來大珂寨練兵了。估摸著應該也就兩三人而已。
半個時辰之後,陸伙伕便帶人迴轉,報稱那邊山匪,已經解決了。
這群寨民本被山匪殺了不少弟兄,對山匪恨之入骨,又得了令,不許放走一個。
於是切菜砍瓜一般,將大小珂寨山匪料理完了,一個活口都沒留下。
眾人這才完全放心下來,分出一部分人手去把守山門,又派出斥候巡山。
其餘人安心療傷,打掃戰場,有條不紊,果然有一番正規守軍的模樣。
方後來幫著眾人療傷煮飯,料理好一應事務。
待到晚上眾人吃完飯,眼看著天快黑了,方後來將柳四海等一干人喊到大廳內
柳四海、陸伙伕、譚阿猛、趙小宗等人也不知道他有什麼事,與他在寨裡大廳坐定,等他說話。
方後來又喊了幾人離著遠遠的,前後放哨起來,然後閉了門。
眾人看他謹慎,忙問:“袁兄弟可有什麼重要的事?”
“我不比你們這些戰場上活下來的人。”方後來笑笑:
“殺人,我雖然不是第一次,但都與今日不同。
我之前遇到的大體算是江湖捉對廝殺,如今看到的是兩軍對壘,四面八方都是敵人。
雖然並不懼,但精神要疲憊更多。現在還覺得不敢放鬆。”
柳四海也是哈哈笑到:“這哪算是兩軍對壘,差的十萬八千里啊。
我當年也是破甲境,兩軍開戰時,我要沒有弟兄們一同扛著,我也是白給。”
方後來點了點頭:“我學過些軍陣之法,用來阻敵,效果還算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