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誰的種。她還說姐姐跟二少爺以前就有私情,現在也是不清不楚,說不定諾兒是姐姐與二少爺苟且而來的私生子……”
場中如同死一般的寂靜,每個人的目光都看向費姨娘,像在看一下死人。我不各方面去看老爺子等人的表情,一字一字道:“後來呢?”
“我被她氣得半死,叫她閉嘴,她說我一個丫鬟竟然敢跟她叫囂,說要代侯府教訓我這不知尊卑沒有規矩的下人,然後就動手打我,我一時氣不過,就跟她打起來了,然後姐姐你就來了……”小紅說完,退到一旁。費姨娘早被眾人那森然的目光嚇得手腳都軟了,再看到我眼中露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寒光,瘋了般地掙扎起來,歇斯底里地尖叫:“她胡說,她冤枉我,你這賤貨,你信口雌黃,不得好死……”
“一家之言,的確難以服眾。”我握緊了雙手,語氣冰冷,“馨兒,你當時也在場,小紅有沒有胡說?有沒有冤枉她?”本來在老爺子他們到來之前,我聽到小紅說費姨娘罵我的那些話,心裡雖然不怎麼舒服,但不也是很生氣,這些空|穴來風誣衊我的話,我以前在青樓的時候還聽得少了?要是每聽一次便去生氣,早就把自己氣死了。可是沒想到她後來罵出的內容勁爆,而且,恰恰踩到了我的底線。我可以不理別人怎麼罵我,怎麼往我身上潑汙水,但不能容忍我的諾兒受到這樣的屈辱,諾兒是我和雲崢的兒子,是我的命,我絕不允許任何人給他一分一毫的委屈!
“回少夫人,小紅姐姐沒有說謊。“馨兒點點頭證實小紅所言無虛,奶孃當時也在,夫人還可以請她出來作證!”
“很好!”我揮手讓她退到一邊,冷冷地盯著費姨娘,開口道:“你說雲崢不能人道,有什麼證據?”
“我……”費姨娘害怕地看著我,我不容她開口,冷笑道逼問,“你說諾兒不是雲崢的兒子,有什麼證據?”
費姨娘的眼睛求助地看向盧老夫人和馬伕人,兩人避開她的目光,薛姨娘似乎也被嚇呆了,根本對她的求援沒有回應!我暼了一眼老爺子和安遠兮鐵青的臉,轉頭繼續逼問:“你說諾兒是我和小叔的兒子,有什麼證據!”
“我,我……”費姨娘終於明白她把自己逼到死路上,她的同黨已經把她作為棄子拋棄,眼中透出恐懼。我冷冷一笑,厲聲喝道:“你有什麼證據?說!”這聲厲喝夾著我雷霆萬鈞的怒氣,我的憤怒,屈辱,不甘,怨恨,全都隱含在內。費姨娘如中雷擊,癱倒地上,瑟瑟發抖,哭叫著尖聲道:“我沒證據,沒證據,我是胡說的……”
我冷哼一聲,轉頭看向盧老夫人:“盧老夫人,你聽到她說的了?素聞夫人治家嚴肅,教子有方,所以才教匯出想容那樣德容出眾,被皇上‘上記名’的孫女兒。沒想到想容居然有這麼一個造謠生事,滿口穢言,毫無教養的庶母!不分尊卑,毛衣誣衊小世子和本夫人,不識禮儀,在我永樂侯府隨意叫罵動手打人,這就是澤雲府的家教麼?”
“這賤人做出這等敗德之事。妾身無顏面對侯爺和夫人。”盧老夫人自然聽得出我這番話裡的厲害,老臉慘白,咬牙道:“妾身就將她交給夫人,但憑處置!”
“按天曌國律例,賤民冒犯朝廷命官,仗責四十。爺爺,我說得沒錯吧?”我轉頭看向老爺子,見盧老夫人一眾已經冒出冷汗。尋常壯年男子也受不起二十廷杖,四十記打下去,這費姨娘只怕得當場喪命。盧老夫人的唇動了動,只聽到老爺子“嗯”了一聲,語氣聽不出喜怒:“不錯!”
盧老夫人狀,便是想求情也不敢開口了。我冷冷一笑:“那今兒費姨娘可了不得呢,對雲崢不敬,對小世子不敬,對本夫人不敬,難道費姨娘不知道,我們都是有品銜的嗎?”此言一出,盧老夫人似是猜測到我要說什麼,臉微微一抽,面如死灰。我冷哼一聲。寒聲道:“拖下去!仗責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