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野明美微微一愣,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後,回道:“學長,我們等會再聊這個吧,反正時間肯定還來得及就是了。”
羽田秀玄看了她一眼。
見她臉上一副糾結的模樣,還以為她在猶豫要不要讓自己涉險。
為了給她一些時間,羽田秀玄也不強求,反正現在對方也不能後悔了。
“對了,學長,那你昨晚和我說的我媽媽的事情該不會是騙我的吧?”
羽田秀玄正想點頭,完成了一輪心路歷程的她旋即苦笑道:“就算學長是騙我的,我也很高興,因為與其被別人騙或是死在匪徒的手中。”
“可以被學長騙,我也感到幸福。”
“和學長在一起,看著你無賴的模樣感覺到無可奈何的時候,讓我十分安心。”
“因為這個時候只要想著怎麼擺脫學長就好了,不需要再想妹妹的困境,不需要再想很多很多事情。”
“學長,你是個好人。”
哪怕是老司機羽田秀玄心中也不由大為感動,“明美,其實你——”
說著,羽田秀玄忽然話音一斷,眉頭一緊。
他的大腦就像是回到了重生那天一樣昏沉,根據他的經驗,這是困頓才會有的徵兆。
他反應了過來,看著宮野明美,沉聲道:“明美,你對我做了什麼?”
宮野明美站起身來往門外走去,眼角流出了淚水。
她的聲音有些悽慘,就像是死者的遺言:“對不起,學長,雖然知道學長說的媽媽活著是騙我的,但是我還是願意相信學長。”
“不過除了相信學長外,妹妹也相信著我,如果學長願意等我的話,在救出妹妹之後我會再來見學長一面的。”
“安眠藥下午就會失去效果,學長,再見了......”
“我......”
羽田秀玄語塞:這個女人還是不相信自己。
去世了18年的母親突然復活,的確很難讓人接受,尤其是在黑衣組織的陰影下的長大的宮野明美。
在她的眼中,黑衣組織隻手遮天,沒有人可以從他們的手中逃脫。
所以哪怕是琴酒提出這樣可能性微渺的交易,宮野明美也選擇了答應——
在她看來這是救出妹妹的唯一機會。
有些事情,做了,還有一線可能,不做,就完全沒有可能。
要讓她把救助妹妹的希望,完全交給他這樣一個只相處了一天的人,的確比較困難。
藥物慢慢滲透,羽田秀玄的意識慢慢昏睡過去,他只有一個念頭——
自以為是的蠢女人!
應該反過來把她捆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