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富澤達二頭上流下了冷汗,“這怎麼可能呢……”
橫溝參悟記事本合攏,在另一隻手上拍了拍,眼睛盯著他不放,似有所指道:“富澤達二先生,你該不會有什麼難言之隱吧?”
“當然不是了!”
富澤達二立馬反駁道:“我的確是昨天回到了東京,可,可我一直都待在東京浩美的家裡啊!”
“浩美?”
富澤達二沉默了幾秒,肩膀緩緩鬆了下去,嘆氣道:“浩美她是我的未婚妻,因為聽說她病倒了,我才會找人代班特意跑去東京看她的。”
“爸爸他一直都不願意我和她在一起,我在說起的時候下意識就選擇了隱瞞——”
“對了!”
他雙眼忽然亮堂起來,急匆匆道:“我說的話浩美她可以幫我作證的,我昨晚一晚上都待在她家裡,根本就沒有離開半步!”
橫溝參悟沉默片刻,爾後從身上拿出了手機看向他。
這個腦袋留著疤的傢伙立馬識趣地報起了號碼。
……
富澤家二樓。
羽田秀玄提出要在這裡轉轉,富澤三兄弟不管心中願不願意,嘴上都不可能會拒絕。
富澤太一還貼心地派了一個胸脯頗大的女傭過來帶路。
“警官,這裡就是我們三少爺的美術室了。”
“昨晚我就在門口等著,三少爺他一直都在美術室待著,沒有出來過。”女傭開啟了走廊最裡面的門。
稀稀散散擺放著的畫架,半成品的畫作,單人床,吊燈。
四者構成了一個陳設簡陋的房間。
羽田秀玄在房間裡閒逛起來,就像是在看美術展一樣,“小川小姐,你昨晚有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嗎?例如房間裡傳來的風雨聲音突然變大……”
女傭低頭道:“別墅裡的房間隔音都特別好,尤其是三少爺的美術室,不開門的話,我們在外面根本就不可能聽見任何的聲音。”
“這樣啊……”
羽田秀玄在房間裡檢查了一番,除了半成品畫作和富澤哲治說的熬夜畫完有所衝突外,其他倒是沒有任何可疑的地方。
想著橫溝參悟的問話也快要完成了,他把畫紙重新放回了畫架上。
這時,女傭叫住了他,道:“警官,我想起來了,在停電的時候三少爺好像被雷電吵醒出來上了一次廁所,不過應該和案件沒有什麼關係吧?”
羽田秀玄眼睛一閃,問道:“具體是什麼時候?”
“我,我也記不太清楚,我只知道是雨最大的時候。”女傭支支吾吾道。
“雨最大的時候……”
……
“往右外野全壘打?”
“富澤太一先生,昨晚的空對空隊那場比賽我可是全程都看了,當時電視上因為緊急的天氣新聞根本就沒有播出你說的這一幕,那你到底是怎麼知道的呢?”
橫溝參悟已經找到了新的證據,把矛頭都指向了富澤太一。
“沒錯啊,當時的電視上根本就沒有播出這一幕......”毛利小五郎也攻擊起這個和他留著同款鬍子的人。
富澤太一侷促地看了兩人幾眼,解釋道:“其實我是在大阪那邊玩小鋼珠的時候在廣播上收聽到的。”
“因為最近在寫不出小說的原因,我昨天正好在了大阪那邊散心遊玩。”
身邊的警員提醒道:“沒錯,只有大阪那邊才用廣播的形式播放了這次的比賽。”
好不容易得到的線索再次消失,橫溝參悟有些喪氣。
好幾次都以為抓到了的把柄,可對方隨口一解釋,又能夠馬上變出一個無懈可擊的理由來,真是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