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悠悠地拉開了二人的房間門,怡然自得地準備起了洗澡的衣服。
就在羽田秀玄準備洗洗睡時,穿著圍裙的北條初穗突然追了上來,見他還沒有進去,她急忙叫住了他,
“等等,羽田先生……”
看到微微氣喘的她,羽田秀玄剛剛踏進房門一半的腳又收了回來。
害怕小醋罈子灰原發現,羽田秀玄拉著北條初穗到了轉角,“初穗小姐,你有什麼事嗎?”
北條初穗握著拳頭沉默了一會,隨後突然抬起頭,神色莫名地開口道:
“我剛剛聽羽田先生說的故事心中十分有感觸,可是我也想聽聽身為局中人的羽田先生您的看法。”
“您覺得那位故事裡的那位數學家做的事情是對的嗎?又或者說......值得嗎?”
羽田秀玄不由一愣,瞬間就想起了他當年問石神的那個問題。
值得嗎?
石神的回答是那是他對花岡是報恩,不問值不值得。
可是這個回答本身就已經給出了答案——不值得。
石神寫下的是明明錯誤、但是會讓自己良心過得去的那個答案。
於是羽田秀玄搖了搖頭。
見狀,北條初穗的眼中瞬間失去了神采,她紅唇微微顫抖,好像想要說些什麼,卻始終都沒有說出口。
可是羽田秀玄又開口道:“初穗小姐,數學的世界裡大多隻有一個標準答案,可是真實的世界裡卻不是非黑即白的。”
“就算是明知錯誤的答案,也有人會義無反顧地寫下去。”
“在我們看來是錯誤的答案,或許是別人看來,那就是唯一的正確答案。”
石神很明白自己是無法給對方幸福的。
或許在知道花岡靖子有了愛的人後,他就已經有了逃離現實的想法。
最後說不定就算是羽田秀玄沒有解答出謎題,也能看到來自首的他。
答錯這一題,就是他唯一的正確答案......
……
北條初穗的房間就在旁邊。
她拖著失魂落魄的身體回到房間時,門外的雨已經越來越大了起來。
“爸爸……”
北條初穗看著窗外的落雨,不知想到了什麼。
良久。
陣陣涼風從視窗傳來,而桌上,一張被筆壓著的紙被吹落到了地面。
北條初穗朝著地上看去,只見紙上除了羽田秀玄的名字外,還留著一大段話——
【初穗小姐,當一個人在掙扎的時候,說明他很強大,真正軟弱的人是不會掙扎的,他們直接就死掉了。】
【希望你做生活的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