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田你在家嗎?在家就回句話吧。”
男人越過玄關,掃了一眼廚房,繼續往前走去。
看到桌上明顯吃過的飯菜,羽田秀玄心中隱隱有了不好的想法,“桌上的菜都已經失去了色澤,看起來倒像是柴田四朗的早餐。”
“早餐……吃到一半就有事臨時出去了嗎?”池波靜華分析道。
羽田秀玄又看了一眼還亮著的電視機,搖頭道:
“不,我猜很有可能是——”
“你們兩個是誰啊?”
門口,一個戴著眼鏡,揹著高爾夫球包的女人正傻傻地看著二人。
反應過來後,她指著穿著和服的二人,憤然道:“你們怎麼會出現在我家裡的!?再不離開的話我可要報警了!”
池波靜華擺手解釋道:“其實我是柴田四郎先生的國中同學,這次過來是為了拿回他手中的一張照片。”
女人仔細審視了她一番,剛要開口,屋子裡一個驚恐欲絕的聲音傳來:“柴田先生!你醒醒啊!”
羽田秀玄暗道一聲‘果然’,循著聲音匆匆跑了過去。
客廳,柴田四朗身體僵硬地臥倒在地板上,臉上毫無血色。
羽田秀玄戴上手套,在他的脖子上探了探,此時已經沒有了脈搏跳動。
這個傢伙死了。
確定了這一點後,羽田秀玄又閉上眼睛吸了吸鼻子,空氣中正瀰漫著一股淡淡臭雞蛋味道。
這是至少死亡了3個小時以上的證明。
這時,他發現死者柴田四朗手中緊緊攥著一張照片,由於關節已經僵硬,從對方手把照片毫髮無損地拿出來也費了羽田秀玄一番功夫。
“等等!”
“你這個傢伙在做些什麼啊!難道不知道這個時候要保護現場嗎?”柴田四朗的妻子柴田恭子就要上來搶奪照片。
羽田秀玄掃了她一眼,從懷中丟出一張帶著櫻花圖案的證件,道:“忘記說了,我是東京警視廳的警察,叫做羽田秀玄。”
證件在地上借力開啟,上面最顯眼的是他升職時意氣風發的微笑照片,而下方赫然寫著他的警銜——警視長。
得益於這個世界的推理之風盛行,關於警察的電視劇和新聞並不稀少,身為家庭主婦的柴田恭子也懂得警視長三個字的含金量。
要是放在福岡縣警察本部中,這是本部長才能擁有的警銜。
她愣在了原地:這是招惹來了什麼怪物?
池波靜華把地上的警察證撿起,用手細心擦了擦後握在了手中,沒有打擾他。
開啟已經被攥得皺巴巴的照片,上面是一個小女孩。
照片上的小女孩身著劍道服、抱著獎盃,臉上滿是得意之色。
“這不是我的照片嗎?”‘
池波靜華掩著口,解釋道:“這張照片是我在國中時候第一次拿下劍道大賽冠軍時拍下的照片,沒想到柴田他居然也有一份。”
“你就是那個他小時候暗戀的女孩子吧……”柴田恭子幽怨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她總算是知道為什麼自己一看到眼前這個女人就莫名地不爽起來了。
……
柴田家。
橫溝參悟看到羽田秀玄已經見怪不怪,兩人幾天前還在伊豆半島上共用過早餐。
“管理官,好久不見啊……”他說著違心的客套話。
羽田秀玄瞥了他一眼,眯眼道:“橫溝,你該不會覺得是我帶來了厄運吧?”
“……當然不是!”
橫溝參悟拍著胸口表忠心,一臉正氣道:“管理官只是聞到了犯罪的氣息才會出現在這裡,這種事情我當然知道了。”
羽田秀玄翻了個白眼,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