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拿著掃把的島袋君惠突然開口:
“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倒是可以帶你們到處轉轉,這座小島上有很多隱蔽的懸崖,不熟悉道路是十分危險的。”
小蘭眉眼微微上挑,看起來有些心動,可還是例行客套道:
“會不會太麻煩島袋小姐你了,神社到了晚上不是還需要舉行晚會嗎?”
島袋君惠笑道:
“只要在晚上之前回來就沒事了,其實一些雜事都是由公民館的人在準備,奶奶和我只需要負責養好精神,到了晚上不至於出錯就行了。”
‘奶奶……應該就是她自己吧……’羽田秀玄打量一下神社,問道:
“島袋小姐,你的奶奶就是島民口中的長壽婆吧?她現在也在神社裡嗎?”
島袋君惠似乎沒想到他突然提到奶奶,愣了一下,但臉上很快重新爬上笑容:
“奶奶她因為年齡的問題,身體已經不太利索了,一般時候是不會外出的,不過今晚你們就可以看到她了。”
羽田秀玄沒有多問,輕笑道:
“那就麻煩你帶我們在這裡走走了,浪費你時間的費用,我們會用相應的導遊價格付給你的。”
島袋君惠搖搖頭,俏皮一笑,
“其實是我自己這幾天一直待在神社出售號碼牌,現在很想下山看看啦,你們不用和我客氣的。”
……
沿著長長的石塊階梯下山,島袋君惠帶著幾人來到島民居住的區域。
作為自然資源並不豐富的小島,美國島的發展前景遠不及伊豆、鹿兒島等旅遊勝地,大多的年輕人在畢業後,都毅然選擇前往日本本土發展。
到了現在,島上除了一些捨不得離開的老人,或者是在島上有著產業的資本家外,年輕人已經少之又少。
走在從小走到大的鄉間小路上,島袋君惠感觸頗多,
“我,紗織,還有三位同齡的夥伴,從小到大一直都是同校,就連上大學,我們都是一起的,可以說,我們是除了親人外最熟悉的人了,現在想想,那時候真美好啊……”
‘除了親人外……意思是還沒有辦法放下仇恨嗎?’羽田秀玄思索。
和葉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問道:
“島袋小姐,從剛剛開始我就想要問了,為什麼神社只有你和奶奶兩個人在,難道你的父母都離開這個小島了嗎?”
島袋君惠輕笑道:“其實他們都已經去世了。”
“啊?”和葉臉色一僵,急忙道歉:“真是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
“沒事啦,”島袋君惠坦然地笑了笑,
“說來也可笑,我奶奶被稱之為‘長壽婆’,可是爸爸媽媽卻都年紀輕輕就喪命於一次海難中,就連普通人都不如……
我有時候想想,都會覺得是不是因為他們的運氣都到了奶奶身上呢……”
明明說著無所謂的話,可羽田秀玄朝著她身上看去,卻依稀看到了那個上午跪在地上,拼命壓抑自己哭聲的巫女。
羽田秀玄心中嘆了口氣:
‘她應該很無助吧……明明家裡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了,可為了行使長壽婆的使命,卻要時不時偽裝成奶奶的模樣出來走一走,還得偽裝得家裡有兩個人在生活……
而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島上的大人們卻早就清楚這個秘密,一切的偽裝都是毫無意義的。’
束縛她的,其實是整個小島。
小蘭見氣氛有些不對,岔開話題道:“島袋小姐,大學生活應該很有趣吧?你可以和我們說說嗎?”
提到大學,島袋君惠笑容真摯了許多,
“大學時候,我和紗織他們幾個因為熱愛電影,還曾經拍過一部八百比丘尼的電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