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一腳在地面一劃,頓時塵埃揚起,一片灰濛濛。
不見了!
琴酒心驚,緊張地環顧四周。
不對!在天上!
琴酒驟然抬頭,就看到空中,羽田秀玄攜帶著無盡威勢的一記踢腳已經將至。
根本來不及尋找躲避的機會,他只能雙手橫在胸前。
硬生生接住了這一擊。
嘭!
“噗……”
被動後退間,琴酒再也忍不住,噴出一口鮮血。
殷紅的血灘出現在水泥地板上,顯得十分突兀。
“有一個叫做隔山打牛的招式,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
羽田秀玄站定,淡淡一笑:“不過從你敢把手放在胸口前面來看,大機率是不知道了,不然也不會做出這樣的‘傻事’來。”
“呼,呼……”
琴酒擦了擦嘴角的血跡,陰鬱道:“廢話少說,再來。”
“啊——”
他大吼一聲,雙拳握緊,主動攻去。
羽田秀玄驚訝了一下,評價道:“氣勢倒是不錯……”
就在他想要試試琴酒的路數,再給其最後一擊時,卻看到琴酒衝到半途忽然方向一變,徑直朝著房頂邊緣跑去。
“想跑?”
羽田秀玄咧嘴一笑:“看來我還是高看了你,你這個傢伙又要做出‘明智’的表現了。”
他本來還想用琴酒再引幾個成員出來的,可既然對方不遵守遊戲規則,那就只能提前收網了。
砰!
“啊!”
琴酒哀嚎一聲,單膝跪倒在邊緣,就差一點就到了能夠跳樓逃跑的距離。
羽田秀玄收起手槍朝他走去:“何必呢,本來你還可以多堅持一會,少受點苦的,現在就算是你的同伴來了,他們也無法將淪為累贅的你救走了。”
“該死!”
琴酒咬牙道:“要殺要剮隨你便,想要用我來做誘餌,想都不要想!”
“夠硬氣。”
羽田秀玄給他鼓了幾下掌,隨即嘎達一聲將手銬和他的手鍊接在一起:“不過那些詢問的人最喜歡的就是你這樣有挑戰性的人了,接下來就好好見識一下吧。”
琴酒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正打算將琴酒帶走,免得出現意外,忽然,羽田秀玄的耳麥上滴了一聲。
裡面傳出一道和他一模一樣的聲音:“你那邊解決了嗎?這邊的秋吉美波子已經把罪行一五一十地都給說出來了。”
羽田秀玄低頭,和恨意滔天的琴酒對視了一眼,笑了笑:“嗯。”
……
阿芙羅狄忒號。
偽裝成羽田秀玄的赤羽千影又問道:“秋吉美波子該怎麼處理?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之所以讓我私底下揭穿她,應該打的就不是想要讓她進監獄的打算吧?”
“秋吉小姐本來就是一時糊塗才會幫助日下廣成報仇的,既然現在有了可以挽救她的機會,我們當然不能放棄了。”
羽田秀玄義正言辭道。
赤羽千影翻了個白眼:“你不用和我解釋,反正用的是你的身份,這些事情也都是你指使我去做的,等回到東京你解決去吧。”
說完,她按了一下耳麥,切斷通話。
“別以為我在國外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赤羽千影回頭看了眼跪倒在箱子旁,痛哭不止的秋吉美波子,冷笑道:“我這些天在東京可不是白忙的,是叫做妃英理吧……”
……
20番地,羽田秀玄家門口馬路,喜歡耍些小動作的琴酒已經被打暈在地。
“滴——”
通話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