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放在高臺上的棺木旁。
羽田秀玄從壯漢手中接過開啟的赤蛋,又從白鳥任三郎手中拿過通體碧綠的另一顆。
“俄羅斯套娃都聽說過吧,在娃娃體內放入更小的娃娃,將它們組合在一起。”
“這兩顆回憶之卵的大小不同,第二顆的內部完全可以容納下第一顆,是不是就和所謂的套娃相似呢。”
他將綠色的回憶之卵放進了赤紅色的包裹中,兩顆回憶之卵當即嚴絲合縫地重合在一起。
見狀,西魯歐夫沉聲道:“看來喜一先生並沒有製作兩顆回憶之卵,自始至終這都是同一顆的不同部分,只不過被分開了而已。”
浦思青蘭站在棺木旁,抱著胸,語氣十分不爽:“該不會就只是這樣的機關吧,那可有點讓人失望啊。”
“相比之下,我倒是覺得那扇用光照計開啟的門更有意思一些。”
“那可未必。”羽田秀玄笑道:
“上面的寶石有沒有讓你想到什麼?”
他把回憶之卵微微抬起,讓浦思青蘭看得更清楚一些。
浦思青蘭看著回憶之卵頂端的寶石,沉默了幾秒,隨後好像想到了什麼,從身後拿出手電,調成最小的光圈往寶石上照去。
這時,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從她的方向射去的光,直接穿過上面的寶石,在另一端的牆壁上出現了模糊的圖案。
那是類似全家福的影象,6個高矮不一的人在寬闊吊椅上的合影。
或和灰原身高相近的人站在吊椅上,或坐在吊椅上抱著一個嬰兒,或蹲坐在吊椅前,或親密地抱著身邊人的胳膊。
因為角度和距離問題,幾人只能看個大概,其中人的具體模樣並不清晰。
浦思青蘭收回手電,語氣有些古怪,“看來倒是我小看那位喜一先生了,這個回憶之卵應該還有著和第一顆相似的投影功能。”
聽到她酸溜溜的聲音,羽田秀玄搖頭,“白鳥,把你的手電給我。”
“哦哦。”白鳥有求必應。
把手電拿到手,羽田秀玄捧著蛋,往階梯下走去。
他一邊移動,一邊揮手將階梯上的燭火熄滅。
“大家跟我來吧,喜一先生被稱之為‘世紀末的魔術師’不是沒有理由的。”
“他是遠遠超越基德,做到化腐朽為神奇的藝術家,而不是把自己的快樂寄託在別人的痛苦上,只顧著耍帥的小丑。”
“……”
聽到他的稱讚,跟著身後的香阪夏美眼角彎彎,莞爾一笑:“如果他聽到羽田先生您的稱讚的話,一定會很高興的。”
走下階梯。
羽田秀玄將手電開啟,將其放到了之前被忽略的石杯底部,光柱對準上方,燈柱從石杯的中圓形缺口中射出。
一片漆黑的空間中,燈柱像是光劍一般耀眼。
“原來這是一個機關啊,我還以為是乾涸的洗臉池呢。”毛利小五郎撓撓頭,笑道。
沒有人嘲笑他,這樣的設計其他人同樣沒有注意到。
羽田秀玄搖頭,將合體後的回憶之卵放到石杯之上,燈柱對準回憶之卵的底部激射而出。
光在百轉千回的回憶之卵內反射再反射,赤紅色的外殼漸漸透明,將其中尼可拉皇帝和妻子,一起給四個女兒講故事的精巧雕刻照亮。
羽田秀玄退後幾步,站到了香阪夏美身邊,口中喃喃道:
“在圖紙上寫下‘回憶’兩個字的魔術師,讓我們看看你想要展示的東西吧。”
香阪夏美兩手握在胸前,一臉期待地看著眼前。
光柱再次轉彎,最後從數十個蛋身內的小口,往最中心處的尼可拉皇帝抱著的書上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