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頓了一秒,恨恨道:“可在這之前,那位放棄了鋼琴,徹底將我的人生意義毀滅的人,我也要將其摧毀!”
“那個……”高木涉帶著些不好意思地舉起手,提醒道:
“其實我們早在前天就已經把你安放在音樂廳的炸彈都拆除了,除了那些重樂器外,音樂廳天花板和柱子上的,也都已經一個不剩了……”
為了不過度刺激老人,他說話的時候一直看著對方的表情,唯恐其噴出一口老血,享年65歲。
譜和匠愣愣聽完,看了看羽田秀玄,又看向舞臺上還在演奏的堂本一揮,張著嘴,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多虧你們了,”堂本弦也心中石頭落地,看向老人,握拳道:
“譜和先生,我爸爸一直待你不薄,甚至把音樂廳館長的位置都交給了你,你到底有什麼理由要謀害他?”
譜和匠徐徐靠上椅背,閉上眼睛,滄桑得就像個漏氣的氣球。
沉默良久,他搖頭嗤笑一聲,緩緩睜眼:
“這件事等到那個傢伙到了我面前的時候,我會說出來的,現在的話,就讓我把剩下的音樂會給看完吧……”
他看向羽田秀玄,慘笑道:
“羽田警視長,我想能夠為了秋庭而延誤抓捕時機的你,應該會同意一個老人看完他人生中最後的音樂會吧?”
人老成精的他很快便想清楚,是有人為了不影響音樂會的進行,才將他留到現在,而是哪個人擁有這樣指揮的權力,自不必多言。
羽田秀玄感覺身邊兩道目光同時朝這邊奔來,心中暗罵一聲,道:
“如你所願。”
……
落日,群馬縣。
羽田博物館的地下,穿過數個守備森嚴的“回”字型走廊,最深處便是貯存藏品的地方。
閉攏到沒有一絲縫隙的大門外,站著兩個荷槍實彈的守衛。
“噠——噠——噠......”
發出聲音的是一個跳動的塑膠圓球,正一跳一跳地朝著這邊移動。
兩人同時舉槍,緊盯跳動的圓球,臉上有道疤痕的男人,冷冷道:
“有古怪!你去拉警報!”
身邊的男人“嗯”了一聲,轉身往大門走去,這時,圓球突然高高跳起,在空中“嘭”的炸開,粉塵四溢。
“咳咳咳咳......”
“砰砰砰砰!”
槍聲和咳嗽聲同時響起,男人差點碰到大門上的拉桿,忽然感覺手腳發軟,明明只是一掌距離,卻顯得無比遙遠。
片刻功夫,兩人齊齊倒地。
穿著一身橙色緊身衣的來生愛從轉角走出,手中拿出一個操縱搖桿,竊喜道:
“我的發明用來對付這些傢伙果然很合適。”
“小愛,別廢話了,換班時間還剩下3分鐘。”
來生淚一拍三妹的肩膀,輕手輕腳往大門走去。
要是這次無功而返的話,被入侵的博物館必然會再次警戒,很可能在幾年,甚至十幾年內都再找不到這樣的機會了。
必須要珍惜!
來生愛追上大姐,拍著相形見絀的胸脯,說:
“開啟大門的事情就交給我吧,我可是專業的......”
……
晚7點,譜和匠包廂。
昏暗的房間裡,一行人都忘記了開燈,藥師寺涼子在落地玻璃前託胸而立,身披一件黑西服,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
舞臺上,三人已經開始謝幕,接下來是堂本音樂學院其他人的演奏。
目視著秋庭憐子緩緩離開舞臺,藥師寺涼子嘖嘖道:
“看來我還是小看了她,本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