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唇,笑得有幾分詭異:“要是殺害了一個世界級財團的繼承人,我成功逃出這個國家的機率是多少,你有計算過嗎?基爾。”
水無憐奈想了想,認真回道:“是零。飛機、輪船都是他們的,組織也不會為了你喪心病狂的臨時行動選擇袒護你。”
“真是無趣。”
香貝丹笑意驟然消失,撇嘴道:“我還以為你這個主持人平日裡應酬多了,肯定很知道察言觀色呢。”
她用食指勾著手槍轉動了一圈,問道:“難道你看不出來我在活躍氣氛,平復你的情緒嗎?還是說你是故意針對我的?”
“我雖然很少參加刺殺任務,可身為組織裡的人,對於死亡,早就有了充分的覺悟。”
水無憐奈緩緩起身,說道:“況且,我沒有加入經紀公司,所以沒有人可以逼著我去應酬,在你來之前,除了參加宴會,和結識政要,我在日本的行動還是十分自由的。”
香貝丹環顧四周,漫不經心道:“讓你忙碌起來,還真是對不起啊。”
水無憐奈沒有鬥嘴的打算。
她搖了搖頭,走到窗邊,微微掀開窗簾往下看了幾眼。
身處6樓的高空,公寓側邊的綠化根本沒有什麼風景可言,只是幾片綠色的樹影罷了。
她看的是爬下樓的可能性。
“以這樣的高度來說,要是小心一些,我們兩個未必不能順著管道爬下去。”
水無憐奈收回腦袋,分析道:“可前提是對方沒有在樓下佈置人手,不然在向下移動的過程中,我們的戰鬥力無限接近於零,只會更加被動。”
“我在尋找掩體進行反擊,你居然在尋找逃跑路線。”
香貝丹哂笑道:“基爾,這就是你對死亡的覺悟嗎?”
“香貝丹,你有沒有想過他為什麼可以那麼快趕到奧穗町?”
水無憐奈說道:“身為我們在這個國家的主要對手,對方出現在這裡,就已經說明了很多問題。”
香貝丹微微一愣,陷入了沉默。
今天去見板倉卓,是她臨時起意的結果。
就連隊友水無憐奈都是進入賽馬場才知道這個計劃的。
更別說其他人了。
“所以……”
水無憐奈腦袋稍稍抬起了些許,正色道:“你派去尋找板倉卓女兒的人中,很有可能早就被被安插了警視廳的人,這才導致了計劃暴露……”
她嘆了口氣,“面對擁有上帝視角的人,對抗不是理智的選擇。”
在原本的軌跡內,10年後,刑事部,負責組織集團犯罪的搜查四課,負責國際犯罪事件和國際搜查共助的國際搜查課,以及負責管理黑道暴力團體的暴力團對策課等課室,將會和其他幾個部門的相關機構,整合在一起,構建成新的組織犯罪對策部。
它們擁有在選派國內出色警員成為國際警察的權力,也擁有處理在國內是否對國際罪犯通緝的權力,更擁有組織警力以應對國際犯罪組織在本國行動的權力。
不過在1994年的現在,這些權力都屬於刑事部。
“對方選擇用委託人的身份進來這間屋子,或許只是給我們留一條後路。”
水無憐奈繼續說道:“強行攻入,板倉卓和他的女兒肯定會成為我們的人質,最後的結果也是徒勞無功,當做不知道我們的存在,然後救下兩個人質,或許就是他來的目的。”
沉默了一會,香貝丹的手機收到了回覆。
水無憐奈雖然沒有看到資訊,可香貝丹的表情出賣了一切。
——板倉卓的女兒被救走了。
香貝丹沒有思索太久,大概過了兩秒,她雙手舉槍走到窗邊,用手槍微微掀開窗簾。
“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