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聽著前方傳來的羽田秀玄的磁性的聲音,宮野志保一度想要直接和他攤牌。
可是一想到自己是帶著欺騙性地靠近他。
是從假心變成的真心後,她又驀然回過神來。
欺騙哪裡會分什麼真假,事實就是在自己一開始只是想著找個避難的場所罷了。
自己根本就不是他想的單純、背景悽慘的小女孩,而是一個處心積慮靠近他這個警視長的女人罷了。
羽田秀玄當然不會想到她這樣奇葩的腦回路。
在他眼中,一直待在實驗室裡的宮野志保不知道怎麼回覆這樣的話很正常。
沉默反而代表已經打動了她。
兩人各懷心事地走出了很遠。
……
東京新幹線車站位於東京都的市中心位置,等到兩個走得有些累的時候其實也已經很靠近米花町了。
“羽,羽田君,我今晚可能不走了……”
不知不覺,兩個居然又回到了杯戶飯店附近。
按照羽田秀玄的之前的說法來看,再往前面去就是歌舞伎町一番街。
宮野志保不知是腳上有些累了,還是拒絕和那裡的空氣為伍,直接停了下腳步。
不過臉色卻莫名地閃過絲絲如醉酒般的酡紅。
“不走?”
羽田秀玄微微挑眉。
一個正常的女人離不離開是不會特意和男人說的,離開與否是各人的自由,是下定決心就算挽留也無法停止的結果。
除非是她想要得到挽留的答覆。
而眼前明顯就不是羽田秀玄挽留就可以留下來的場景……
看了眼不遠處儘管中午時間發生了議員被殺案件,此時卻依舊燈火通明的杯戶飯店,羽田秀玄輕輕勾起了嘴唇,
“志保,其實我還有一個願望來著。”
“?”
“在東京我一直想要找一個人和我一起看星星,你願意滿足我這個願望嗎?”
羽田秀玄笑得就和一個純情處男一樣單純,可是在宮野志保面前卻是暴露無遺。
不過想到自己的抉擇,她無怨無悔。
就是這樣時常無賴又色狼,但大部分時間值得信任,讓人忍不住笑,讓人忍不住罵,但是絕不會哭,又一直把自己當做家人的大叔……
“我,我,我可以……”
儘管已經下定決心,可是心中的忐忑還是讓宮野志保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
今天晚上的星星很少,不知道它們往哪去了……
……
凌晨四點。
曇花通常的開花時間是在每年的6月到10月份,
可是今年的曇花開放地特別早,5月份初就已經散發著幽香地緩緩綻放。
而當羽田秀玄在4點站在杯戶飯店的頂樓專屬房間時,他一直要求服務員細心照顧的曇花已經完成了自己的開花。
慢慢關閉了自己的花冠。
羽田秀玄站在玻璃前,此時的下方依舊燈火通明。
這就是東京。
不過相比於諾大的東京,羽田秀玄的心已經回在了米花町之中。
……
“完了完了完了……”
“要是秀玄知道我把灰原弄丟了我就慘了……”
凌晨四點的阿笠博士家裡,他正踩著焦躁不安的步伐在地下試驗室中不斷走來走去,口中不斷自言自語道:
“小哀也真是的,有什麼事情就說清楚嘛,就留下一封讓我幫她隱瞞的信就跑了。”
“我怎麼可能騙得過秀玄的眼睛啊,我又不是新一那個滿口謊話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