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羽田秀玄有些意外,看向駕駛座,確認道:“高木,你在案發現場發現的線索難道還不足以定罪嗎?”
男人的手上十分顯眼地帶著手銬,可一般對待沒有實打實證據的嫌疑人時,是不會用上這個道具的,這是侵犯人權的體現,警察也不得不注意。
高木涉放慢車速,臉色難看,強撐著說:
“警視長,我們已經找到不少關於東田先生的線索了,嫌疑大多都指向了他,而且這位先生一直不願意配合我們的工作,我們只能出此下策了。”
東田搖了搖手上的手銬,苦著臉解釋道:“其實我明天是為了去參加,我已經移居在芝加哥的女兒的婚禮。”
他嘆了一口氣,繼續說:
“在離婚之後,女兒就歸我的前妻撫養,而就在最近,我以為一直都深深恨著我的女兒,卻突然寄了一封信給我,說她馬上就要結婚了。”
“你們懂那種感受嗎?”他突然很激動,道:
“明明以為這輩子都和你無關的親人,突然復活在你身邊,然後告訴你,其實她一直沒有忘記你,她希望在人生最重要的時候得到你的祝福。”
“這樣的請求我怎麼能夠不滿足呢……”
美和子神色複雜,對他說:“東田先生,我們一定會盡快查清楚事情的真相的……”
身為從小就失去了父親的人,她對這話感觸極深。
“來不及了。”東田搖搖頭,這個大男人差點哭出來,聲音低沉:
“這位警官前前後後都已經搜查三天了,這樣的案子,哪裡是再加上一天時間就可以解決的嘛……”
高木涉一臉懊喪,張了張口,最後還是沒有說話。
這時,後座傳來羽田秀玄的聲音,帶著命令的語氣:
“高木,現在調頭,帶我去現場看看。”
美和子眼睛一亮,對著東田說:
“太好了,只要我們的警視長願意出馬的話,事情一定可以用最快的速度解決的,東田先生,你有救了。”
東田看了後視鏡一眼,看到帥氣得有些過頭的男人,他的心中還是有些懷疑:
“真的能行嗎?”
高木涉苦笑著回應:“要是我們警視長都不能讓你趕上飛機的話,那就真的沒有辦法了。”
“高木,你和我講講事情的經過吧。”
羽田秀玄拿出一條毛毯,蓋在美和子腿上,大手用上勁,繼續幫她按摩。
“哦,是這樣的……”
這次的死者名叫村西真美,是中年男人東田同公司的直系上司。
三天前的早晨,她被同公司的另一名職員,北川,發現死在了自己家的浴室中。
而在後面的鑑識環節中,警方發現,縛殺村西真美的錄音帶接線、房門鑰匙和鏈條鎖上,都清楚地留著東田的指紋,同時,東田本人還醉醺醺地躺在屬於死者的床上。
更加巧合的是,從東田的朋友那裡,警方還得知,東田曾經在喝醉後說出:“一定要好好教訓一頓那個女人。”
“這就是我將東田先生列為最大的嫌疑人,想要帶回警視廳調查的理由啊……”
高木涉表情委屈地看了一眼後視鏡,在他看來,這樣幾乎鐵證的線索下,不管是誰都肯定會做出這樣的抉擇的。
這樣的推理手法怎麼那麼像是目暮呢……羽田秀玄心中腹誹一下,想了想,說:
“事情或許不那麼簡單……”
美和子看著他思考的表情,臉上吃吃地笑,這時,腳上被按壓的部位再次轉換,由腳背到了足弓。
“唔~”
美和子從喉嚨中擠出一陣嬌聲,意識到不對後,她連忙捂住嘴,隨後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