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
走到玄關,他一邊換鞋,一邊說:
“小鬼,你應該一天沒有吃東西了吧,我去給你買些吃的,你給我老實待著。”
呵呵,你是想要用晚飯來堵住我的嘴吧……柯南心中嘲諷一句,端起薑湯喝了一口,旋即眼中浮現出驚訝:
“這個大叔做的味道居然還不錯,我還以為有腳臭味呢……”
……
夜,小雨淅淅瀝瀝,馬路上,羽田秀玄一手撐傘,一手提著便利店的塑膠袋,身邊是同樣如此的秋庭憐子。
在家待了幾天,秋庭憐子的冰箱裡早已告罄,在家簡單地吃了個晚餐後,兩人在雨夜出來購物。
雨幕細而斜,落在地面,被皮鞋和運動鞋踩過。
街道上,隨著兩人移動,有時發出腳踩淺水的濺躍聲,有時發出塑膠袋碰撞的噪音。
聊起晚間在音樂廳發生的事,秋庭憐子輕嘆一口氣,說道:
“譜和匠先生以為自己被世界拋棄,這樣的感覺一定很不好受吧……”
感慨完,她看向身邊的人:
“學長,你說要是炸彈沒有被拆除的話,譜和匠先生會選擇和大家同歸於盡嗎?”
羽田秀玄一邊踩水,一邊低頭思索,而腦袋裡卻莫名浮現起身邊人兒站在舞臺上一襲白裙的模樣。
從二樓的包廂看去,那時候被光照在臉上的秋庭憐子,宛如一輪如同皎月。
他忍不住扭頭。
一身灰色簡單休閒服的她,如瀑的青絲盤成幾縷,絲絲夜風吹皺的細雨變成水珠落在髮梢。
見男人盯著自己,秋庭憐子停下腳步,疑惑地說:“學長,怎麼了?我臉上有東西嗎?”
說罷,她伸手便要往臉上摸去,羽田秀玄搖搖頭:
“沒有,只是看你頭髮有些溼了,我幫你拿東西吧。”
“不,不用了……”
羽田秀玄沒有理會,直接從她手中拿過塑膠袋,與她的泛白指節輕輕交錯。
他一手提兩袋,還是一臉輕鬆:
“你就好好打傘吧,我可不會因為頭髮太長而被淋溼,也不想以後你落下頭疼的毛病。”
以後……聽到這兩個字,秋庭大腦突然短路,怔怔地看了男人幾秒,脫口而出:
“學長……我......你……
你可以給我再唱一次小時候的那首歌嗎?”
雨珠落在屋簷發出的“滴答”聲,就和那時的鋼琴琴鍵一樣婉轉,她忽而想起那首歌。
羽田秀玄想了想,臉上浮現尷尬之色:
“那首歌可是小學生的時候唱的,我現在唱出來,好像有些太幼稚了吧……”
秋庭搖搖頭,說出心裡話:
“一點都不會。就是因為聽到學長這首歌,我這個因為眼睛顏色不同,而遭到排擠的人,才會果斷地選擇唱歌這一條路。
哪怕等我到了和譜和匠先生一樣耳朵聽不清了的一天,也一樣會覺得學長的那首歌好聽的。”
羽田秀玄苦笑一聲,看來她不聽到這首歌是不打算放過他了。
於是他輕抬下巴,說:
“我們先走吧,讓我先想想歌詞和旋律,這麼多年過去我也有些忘記了。”
秋庭目不轉睛看著他,輕輕開口:
“泣(な)いていいんだよ”(沒關係哭吧)
唱完音調大致相同的第一句,她眨了眨盈盈如琥珀般的眸子,帶著期待問道:
“學長,怎麼樣?想起來了嗎?”
“......”
羽田秀玄凝視著她的眼眸,微微失神。
一個小學生只聽一遍就記住一首歌,可能嗎?
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