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幕,難道仇人見面不是分外眼紅嗎?
單是知道了小田切敏也敲詐勒索的這件事,也完全可以拿來做文章,其中未必就沒有他父親的影子在。
不然卷宗上不可能沒有關於這一點的記錄。
羽田秀玄回到原本的位置坐下,輕輕抿了一口茶,道:“小若,世界上沒有百分之百的敵人,也沒有百分之百的朋友,你著相了。”
“著相?這是什麼意思?”
小助理眨了眨眼睛。
“當我沒說。”
羽田秀玄放棄了。
……
單身公寓裡,留著過耳中發的男人,靠坐在床頭,腦袋和肩膀中間夾著一個手機,而手指在膝蓋上的膝上型電腦上迅速敲擊。
“姐姐,我們根本就不是同一個部門的,怎麼會知道他最近的訊息呢,我看你直接申請調動,來警視廳這邊吧,以你們的關係,這應該不難吧。”
男人苦笑道。
對面沉默一下,質問道:“這就是你對姐姐的態度嗎?”
男人輕輕給了自己一巴掌,正想解釋,臥室外的門鈴響了起來,他眼中一亮,把電腦放在床的一邊,對著手機說道:
“好了,我這邊還有朋友要來,我們下次再聊吧,你問我的事情我會記在心上的。”
不等對方回覆,他說聲“拜拜”,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呼~總算糊弄過去了,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老女人真可怕……”
口中吐槽著,男人走出臥室,開啟房門。
見到站在門外一手插兜,一手提著一打啤酒的好友,男人在對方肩膀上重重拍了拍,另一隻手不動聲色地把酒接過,眯眼笑道:
“阿零,人來了就行了,還帶什麼東西啊,快進來吧。”
降谷零跟在他身後,打量著房間,道:“萩原,你可別告訴我,你這麼多年了一直都是單身。”
萩原研二在桌邊放下酒,擺擺手:
“別說了,我可是很挑剔的,不是真命天女,我連看都不會多看一眼。”
他拉開包裝,從裡面取出兩罐啤酒,丟給降谷零一瓶,開玩笑道:
“光是說我可沒有意思,說說你吧,這些年你總是在國外,該不會真的像松田說的一樣,是在做特工吧?”
降谷零笑著搖搖頭,扯開拉環,昂首“咕嚕咕嚕”地吞下一大口,酒液夾著同伴身亡和無人可以傾訴的鬱悶一同入肚。
他用襯衫擦了擦嘴角,暢快道:“真是好久沒有那麼爽過了!可惜松田那傢伙不在。”
兩人默契地沒有談及車禍去世的那一個好友。
酒過三巡,降谷零趴在桌子上,醉醺醺道:
“萩原,可以的話,你還是離開東京回神奈川去吧,這邊的節奏太忙碌了,不合適你這樣的性子,我可不想連你的婚禮都看不到啊……”
萩原研二不知道眼前的好友,酒量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差了,但還是誠實回道:
“我還有姐姐的‘任務’呢,要是這個時候回去,也一定會被趕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