碓氷律子聽到外面傳來的敲門聲,任憑溫水淋到身上,也覺得一片冰涼:
難道是自己猜錯了?
妃律師那麼激動不是因為這裡有人?
她拿起身邊的乾毛巾,草草擦乾淨身體,穿上衣服,推開了門。
“慄山,妃律師呢?”她歪頭擦著頭髮,問道。
慄山綠坐在床邊,搜尋著松鼠餵養攻略,頭也不抬,回覆道:
“羽田先生好像找妃律師有事,他們兩個現在應該在門口吧。”
碓氷律子緩緩點頭,走到門邊,將腦袋湊近過去。
隔著一道門,她聽到門外傳來的輕柔對話聲。
這是她從來沒有聽到過的妃英理的溫柔語氣。
碓氷律子的眼神漸漸變得複雜:
這就是真正的妃律師嗎?
門外。
兩人的交談已經接近尾聲。
妃英理上上下下仔細檢查了一遍,才放下心,打消了送他去醫院的打算。
她緩緩抬起頭,見男人還笑得出來,白了他一眼,道:
“既然你沒事,那我就回去了,以後不要再做這樣容易讓人擔驚受怕的事情了。”
她轉身進入房間,房門沒有猶豫地被關上。
三個女人的世界,這一秒過後,暫時失去了和羽田秀玄的聯絡。
他搖了搖頭,往樓下走去。
慄山綠說過,事務所的那些中年男人在下面等著,下去和幾個人聊聊天,消磨時間也不錯。
樓下大堂。
三人坐在沙發上,談天說地,好不自在。
佐久法史眼尖地看到了從樓梯下來的羽田秀玄,突然停下了話頭。
鹽澤憲造見他不說話,忍不住開口:
“佐久,你怎麼不說話了?”
“你家隔壁那個叫做阿兵的鄰居,後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倒是說清楚啊?”
“真是急死人了。”
“他後面被判刑了。”佐久法史敷衍了一句,旋即起身招手,喊道:
“羽田先生,我們在這裡!”
“好久不見了,三位。”羽田秀玄走了過來,笑著在三笠裕司身邊坐下。
妃法律事務所並不只有這幾個律師,只不過現在跟來的,都是資歷比較老的幾人罷了。
羽田秀玄和他們有過相處的經歷。
“羽田先生,好久不見,我們幾個可好久沒有在一起喝酒了。”
鹽澤憲造笑著拍了拍啤酒肚,這是他不俗酒量的象徵。
一旁說話最少的三笠裕司,見羽田秀玄在他的身邊坐下,侷促地讓出更多位置,附和道:
“是啊,上次我們幾個有機會湊到一起,應該是幾年前妃律師第一次打敗九條檢察官的時候。”
鹽澤憲造兩手一拍,恍然大悟:“原來妃律師請我們這些老員工來休假,是因為九條檢察官啊。”
羽田秀玄乾笑幾聲,心中默唸:和我無關……
接下來,為了重新暖場,佐久法史繼續講起了他那個鄰居的故事。
鹽澤憲造和三笠裕司二人默契地豎起耳朵,看起來十分感興趣。
聽到名字,羽田秀玄口中的茶差點噴出來。
“咳咳咳……”
“你沒事吧?羽田先生。”佐久法史遞來幾張紙,詢問道。
“沒,沒事。”
羽田秀玄漸漸緩了過來,但是看佐久法史的眼神,變得有些怪異。
樓梯上,女人的說笑聲此起彼伏。
四人齊刷刷地扭頭。
妃英理走在最前面,說話最少,時不時回頭補充幾句。
說的最多的是平易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