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急停,侍衛齊齊出列維持秩序,將看熱鬧的人擋在外面,蕭洛白和他師父也被擋住不得靠前。
失而復得的喜悅令馬車上的少女抱著小元柔又哭又笑,笑完了又冷了眉目不知道從哪裡抽出一根紅木戒尺啪啪兩下朝小元柔的屁股上打了過去,嘴裡斥道:“你去哪了知不知道長姐都快急死了。”
遠處蕭洛白已經被他師父拉著走了,他頻頻回頭張望,努力將全身的力氣都灌入雙腿想把自己定在地上。
他眉頭緊皺有些擔憂:“她捱打了,我想過去幫她。“
師父拉著他一邊拖行一邊說:“以後你有的是機會替她擋著,別看了,先回去,過幾年就又能看見了,是你媳婦跑不了。”
………………
天色破曉。
李元柔於睡夢中猛得驚醒,額頭沁出了汗珠。
她驚魂未定,臀上傳來絲絲痛意的錯覺,彷彿她的魂魄還留在夢中未能及時抽離,彷彿夢中她剛尋到了長姐被她打了那兩下。
她神魂俱震。
這是夢嗎?
是穿越時空?
是平行世界?
是上帝視角?
她想不明白這其中緣由,她原來很久以前就來過這異世一次了,她現在甚至又開始分不清自己是誰,她為何有兩個人的記憶,夢裡還能將自己與山陽公主的角色切換自如。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莫非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比如她和蕭洛白原來很久以前就綁在一起了,她十年前就做了一次山陽公主。
可為何會如此,她明明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啊……
回想第二次去駙馬府蕭洛白的態度與之前一百八十度大轉變,他怕是當時就知道她是誰,而她深陷局中卻全然不知。
所以他問她,他有沒有入過她的夢。
所以她昨夜說她不要你我要你,蕭洛白露出那樣異常的神色。
所以她不去找他,他就來找自己,所以他成了她的駙馬都是他籌謀良久有意為之?
她問他有沒有錢,所以他就經商了?
所以他問她會不會唱兒歌?他是以此來辨認自己的?
李元柔仿若大夢初醒般醍醐灌頂。
而蕭洛白此時也再次陷入了夢境之中,不同於李元柔,他卻是每年都能夢到她,夢中的她時而出現在皇宮,時而出現在他從未接觸過的另一個世界。
她縮在他從未見過的陌生空間小聲啜泣……
她立於窗邊往下看,不知是不是怕高,她面上總是帶淚,他怕她掉下去,他幾次想將人抓回來卻是觸碰不到……
她躲在他身後:“姐夫,幫我擋一下。”
…………
早膳已經恢復了之前的豐盛,可李元柔卻心不在焉,心事重重。
經過昨夜一場大夢,她神奇地感覺身心都發生了變化,彷彿她就是山陽公主本人,彷彿兩個異世界的靈魂完美契合融為一體。
可她又實在憋悶,一肚子心事無法與人訴說,最終還是決定帶著大丫出府去散散心。
出去前特意讓大丫又去堵了小丫一趟,最後以八寶齋的桂花糕為誘餌從小丫嘴裡套了話。
今日蕭洛白主要在商會同各地而來的商人商談年關的盈利問題。
李元柔同大丫趕到商會的時候已經是未時了,蕭洛白的貼身小廝青風守在門口伸手攔下了二人:“閒雜人等不得進入。”
大丫一聽,暴脾氣就上來了,直接上前一步與他對視,雙手叉腰就開噴:“閒雜人等?你眼睛瘸了還是腦子讓炮仗崩了,認不出來我們是誰?趕緊讓開,好狗不擋道!”
青風脖子一梗毫不客氣:“裡面正在商議要事,誰來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