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譚縱感到驚愕的不是這兩行字,而是這兩行字型他非常的熟悉,如果他沒有認錯的話,這是清平帝的手筆。
片刻之後,趙雲安回過神來,有些狐疑地望向了譚縱,難道送他這本書的人是清平帝?清平帝此舉又是何意?
“王爺,官家說了,希望王爺能在一年的時間裡將此書讀透。”譚縱微微一笑,沉聲向趙雲安說道。
“請轉告父皇,本王不會辜負他的期望,一定會參透此書。”趙雲安聞言,心中不由得一陣激動,宏聲向譚縱說道,這表明清平帝並沒有忘記他,同時也意味著他以後將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王爺放心,夢花一定將話帶到。”譚縱覺得應該給趙雲安吃一顆定心丸,讓他安心去五臺山,於是意味深長地向他說道,“王爺所憂之事,官家已然明瞭,請王爺靜心禮佛。”
“你是說……”趙雲安聞言大吃了一驚,頓時驚訝地望著譚縱,難道一切都在清平帝的掌握中。
“兩個跳樑小醜而已,官家早已經安排好了對策。”譚縱點了點頭,微笑著向譚縱說道。
“如此說來,本王也能安心去五臺山了。”聽到“兩個跳樑小醜”時,趙雲安的心中禁不住鬆了一口氣,既然清平帝已經開始著手對付趙雲博和趙雲兆,那麼看來他前段時間來是杞人憂天了。
趙雲安並沒有問譚縱是何時知道趙雲博和趙雲兆是江南之事的幕後黑手,譚縱也沒有向趙雲安解釋,因為有些事情越解釋越說不清楚,畢竟他是奉了清平帝的皇命來辦事。
隨後,趙雲安在家中設宴款待譚縱和趙玉昭,他的心情好像十分的鬱悶,席間竟然喝得酩酊大醉,被秦蓉扶著返回臥室休息。
見趙雲安成為了現在的模樣,秦蓉的雙目不由得溼潤了,就連趙玉昭的眼眶也紅了起來。
譚縱也是一副黯然的模樣,喝得搖搖晃晃,被趙玉昭攙扶著離開了王府,由侍衛們扶著上了馬車。
回驛館的路上,譚縱坐在馬車裡,倚在趙玉昭的肩上酣睡著,趙玉昭關切地用手帕擦著他額頭上的汗水。
對於譚縱被幽禁一事,趙玉昭曾經找過清平帝,想為譚縱求情,可清平帝卻告訴她這樣做是為了譚縱的將來好。
正當趙玉昭為譚縱的遭遇黯然神傷的時候,忽然覺得肩頭一動,抬頭一看,只見譚縱已經直起了身子,睜開眼睛這衝著她微笑,臉上醉意全無。
“譚大哥,你……”趙玉昭見狀不由得吃了一驚,愕然望著譚縱,譚縱不是喝醉了嗎。
“我沒事兒。”譚縱微微一笑,向趙玉昭說道,“如果我不裝醉的話,王爺肯定還要拉著我喝。”
“從小到大,我從來沒有見過四哥這個樣子。”趙玉昭聞言微微一笑,隨後神情黯淡了下來,心中有些傷感。
“總會好起來的。”由於事關機密,譚縱不好向趙玉昭透露什麼,因此只有柔聲安慰著她。
“難道市面上的那些傳言是真的,四哥真的想要和太子爭皇位,父皇為了維護太子這才將四哥趕出了京城?”趙玉昭抬頭凝視著譚縱,猶豫了一下,一臉焦慮地問道。
趙玉昭雖然對京城的事務漠不關心,但在趙雲安被清平帝當眾“發配”到五臺山後,關於太子和趙雲安的流言蜚語還是不可避免地傳進了她的耳朵裡,太子和趙雲安都是趙玉昭的親哥哥,她不希望兩人受到傷害。
“既然是傳言,那麼何必放在心上。”譚縱聞言,意味深長地向趙玉昭說道,“官家讓王爺去五臺山,自然有官家的打算,這裡面究竟有何深意,恐怕只有官家才知道。”
聽聞此言,趙玉昭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心情輕鬆了許多,正如譚縱說的那樣,清平帝究竟為什麼讓趙雲安去五臺山禮佛,不要說是她,就連朝廷裡那幫子整天琢磨清平帝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