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來者不善,於是打著官腔說道。
“原來是片長呀!”沈三聞言,嘴角不由得流露出一絲不屑,不過一個區區的災民頭兒,竟然也敢擺朝廷官員的譜兒,簡直可笑之極,他冷笑著望著那名說話的小混混,不無嘲諷地說道,“不知道跪片長是幾品官呀!”
“我們片長几品官你還沒資格知道。”右邊的那名小混混聽出了沈三話裡的嘲諷,他知道沈三與李滿倉有關,於是陰森森地望著沈三,趾高氣揚地說道,“實話告訴你,我們片長可是武昌府府衙親封的,與武昌府的官員關係都非常好,你要是想在這裡找事兒的話,就等著被關進武昌府大牢吧。”
見右邊的小混混竟然威脅自己,沈三一揚手,啪地就給了他一個耳光,這一耳光勢大力沉,打得那個毫無防備的小混混身體一歪就倒在了地上,口鼻出血,昏死了過去。
經歷了江南一事後,沈三現在可是堂堂的正七品官身,正兒八經的大順官員,才沒有將這個狐假虎威的小混混放在一起。
說句不客氣的話,就算是武昌府知府,也不敢招惹監察府的正七品暗探,對方隨便收集一點兒把柄的話就夠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四周的人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誰也沒有想到沈三會突然出手,而且還下手如此之重,這難民營裡的片區畢竟是武昌府府衙劃分的,片長也是武昌府府衙親授的,難道沈三就不怕被武昌府府衙找麻煩。
自古以來,百姓對官府就存在一種畏懼的心理,別說府衙了,縣衙也足以令百姓們高山仰止,戰戰兢兢,在現場的這些災民的眼中,武昌府府衙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存在,因此馬老六這才能拿著雞毛當令箭,在難民營裡耀武揚威。
韓小娥的雙目不由得閃過一絲異樣的神采,從剛才的情景看來,沈三並不懼怕武昌府府衙,這說明他有辦法來擺平府衙的那些人。
“你……你怎麼打人?”剩下的那個小混混嚇了一跳,望了一眼倒在地上生死未知的同伴,結結巴巴地望著沈三。
沈三理也不理那個小混混,衝著身後的兩名護衛揮了一下手,兩名護衛立刻越過了那名小混混,氣勢洶洶地闖進了帳篷裡。
小混混原本想攔住那兩名護衛,結果被沈三冷冰冰的目光一掃,頓時就僵在了那裡,脊樑上不由得冒出一股寒意,他還從沒有看見過如此可怕的眼神,令人毛骨悚然。
片刻之後,眾目睽睽下,一名護衛揪著一名光著身子的男子的頭髮,動作粗暴地將其拖出了帳篷,拽著他大步走向了譚縱。
“你們是什麼人,竟然敢如此對待本片長,簡直目無王法……”一路上,被拽著頭髮的男子不停地掙扎,口中大喊著,雖然顯得異常的狼狽,但仍然不忘擺著“官威”。
韓小娥見狀,臉上不由得一紅,連忙轉過了身去,才不願意看那名男子的身體。
來到譚縱面前後,那名揪著那名男子的頭髮的護衛鬆開了手,那名男子見狀剛準備站起來,跟在他後面的另外一名護衛上前就是一腳,徑直將其踹在了地上,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著。
先前將那名男子拽出帳篷的護衛俯下身,一把揪住他的頭髮,將他的臉抬了起來。
“你就是馬老六?”望著腳下那名一臉痛苦的瘦長臉男子,譚縱不動聲色地問道。
“正是本片長,你是何人,難道不知道擾亂此地的秩序是要吃官司的!”瘦長臉男子正是馬老六,此時雖然韓小娥轉過了身去,馬老六不知道她是誰,不過李五山卻站在譚縱身旁,這使得他立刻清楚了譚縱的身份,心中頓時感到不妙,於是故作鎮定地向譚縱說道,暗中以武昌府衙來壓譚縱。
馬老六的話音剛落,立在一旁的沈三猛然飛起一腳,徑直踹向了他的面門:竟然敢威脅譚縱,簡直就勢活得不耐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