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一聲爆喝出口,手臂瞬間發力,然後就把他拋了起來。
胡老三果然是一身神力,雖說譚縱這身子稍顯瘦弱,可也有百二十斤,卻不想被這胡老三輕輕巧巧就拋飛起來。而且,這胡老三明顯留有餘力,不僅動作穩健,便是呼吸也是順暢不見絲毫遲滯。
更關鍵的是,這胡老三看似一身氣力爆發,偏偏又帶了幾分巧勁,竟是恰好把譚縱扔到了李發三家兩米多高的院牆上。
好在這會兒玻璃這玩意還算是個貴重物品,若是放後世家家戶戶院牆上都喜歡插些玻璃片防盜的時候,譚縱這一下怕是要弄個開膛破肚不可。
譚縱這邊正驚魂未定地跨(和諧)坐在院牆上,那院子裡頭的李發三卻是已然發覺了動靜,說不得就提了根足有成人手臂粗、三四米的竹竿站在院牆下面,細長的一頭直指著院強上的譚縱道:“你是什麼人,竟敢光天化日之下入室行盜,莫非不怕咱們南京城裡頭的巡捕麼!”
看著李發三這副全身戒備的樣兒,譚縱就忍不住在心裡朝胡老三爆了句粗口。只是他卻還記得是自己說的氣話要胡老三把自己丟上來的,因此他也不好真個去怪罪胡老三——即使譚縱已然看出來了這胡老三分明是故意把譚縱的氣話當真話聽,可誰讓譚縱開了這口呢,他又怎能拿這個去怪罪胡老三。
當真要怪的話,那隻能怪譚縱他自己說話不經過大腦了——他也的確未想到這胡老三竟然真有這般大氣力。若要仔細算氣來,這雙手臂上怕不是有千斤之力了!
譚縱這邊正不爽,不防那邊李發三也起了變化:卻是李發三見譚縱不說話,已然舉著那根家裡頭拿來晾衣服的竹竿叉了過來。
眼見李發三這一竿子叉過來就要把譚縱捅下牆去,危機之中,譚縱卻是福至心臨似的張口大喊道:“我就是你上次的僱主譚縱!”
第三十八章 入甕
按譚縱猜想,這李發三既然是被自己牽連的,那無論如何聽到自己的名字那都得有點反應,什麼愣一下呆一下的,總之就得停下手裡的東西。湊在這關鍵時刻,這個可不是免了一頓打這麼簡單,那簡直就是救命。
可誰想到,那邊李發三聽了譚縱兩個字根本沒半點反應,也不知道是心理素質過硬還是完全不知道譚縱的名頭,仍然是鼓足了勁一竹竿捅了過來。這李發三捅的勁有多大譚縱是不曉得,他只知道自己腰那被捅到的地方一陣生疼。
譚縱這邊疼的齜牙咧嘴,外面的胡老三卻是嗚哈哈地大笑了起來。聽著胡老三笑的這般歡暢,譚縱便忍不住嘴裡嘀嘀咕咕,卻是咒罵這胡老三不為人子,絲毫不念情誼。
只是他卻忘了,他與胡老三又有個狗屁情誼可言。
那邊的李發三卻不理會胡老三與譚縱之間的齷齪,捅了第一下見沒把譚縱捅下去,卻是退了幾步後深吸口氣,然後又一陣小跑過來。瞧這傢伙吸氣時一副嚴陣以待的架勢,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傢伙正扮演鉤鐮槍而對面的卻是連環馬。
譚縱眼見這傢伙來勢洶洶,卻是也著了急。不管是今生還是後世,譚縱兩世為人一個是家有良田百畝,雖說不上是大富之家,卻也不愁吃穿用度;而後世那會有個當省委常委的爺爺輩老人頂著,雖然因為老人家年歲大了,過不上那種**的日子,卻也是到哪都有人讓著,身邊隨時有人伺候著,又何時受過這種苦楚,差點就讓他覺得腰都被捅壞了。
這會兒這李發三已然開始小跑過來,譚縱見他這架勢分明是不把自己叉下去就不肯罷休,說不得心裡頭瞬間轉過幾個念頭,暗自盤算如何是好。
眼見這李發三的竹竿越來越近,譚縱心裡一橫,乾脆兩手在牆上猛撐一下,卻是做了半個托馬斯大回旋自個從牆上翻了下來。只不過譚縱這會兒還不死心,卻是沒跳回牆外頭,反而是鐵了心思往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