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開啟的想法,又開始好奇起這盒子的來歷來。
“這便是奴奴說的遭賊了的緣故。”蓮香卻是雙手一攤,擺出一個我也不知道的表情來:“奴一覺醒來,這盒子還有那信便在這臺上了,我也不知道是從哪來的。花蕊那丫頭就睡邊上呢,也沒聽著半點動靜,便是連半點的開門聲都沒有,可真是奇了怪也了。好在這賊只是送東西來的,若是求財害命的……”說到此處,蓮香卻是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謀財害命?”譚縱被蓮香一說,心裡頭不由自主便跟著想了一想,隨即也是一陣後怕。若當真是絲毫的聲響都沒有就將這東西送進來了,那這賊人的本事當真是大的嚇人,只怕便是將這譚府裡一干人等全數殺光,只怕也沒半個人能醒來。
只是正如蓮香所說,這賊人卻是古怪的很,竟只是送東西來的,倒好似後世時那些託人辦事的,要想著方子偷偷摸摸給人送禮一樣。
但若只是送禮,可這價值千兩白銀的二十四天鎖的盒子又如何解釋——從來也不曾聽說過有送了禮還將盒子鎖住,不讓人開啟的,當真是應了蓮香說的那句話:奇了怪也了!
一時間想不通,譚縱只能將這事情先拋到一旁。這時候花蕊正好打了熱水過來,伺候兩位主子一一洗漱過了,又從蓮香房裡頭找出一件譚縱的衣裳給譚縱換上——做為一家之主也是唯一的男人,譚縱在三個女人房裡都是備了換洗衣裳的——又請示了早飯,這才去廚房找廚娘弄早餐去了。
便在等著早飯的時候,清荷卻也是走了過來。
她本是習慣性的來催蓮香起床的,可進了房才發覺蓮香與譚縱卻是一起洗漱完畢了正在桌子前發呆,心裡頭不由的有些好奇。待走上前去,清荷才發覺桌子上的兩件物事。
“這莫非是天津巧手張的手藝?”清荷將盒子拿在手上,好奇的問了一句,待將盒子翻過來發覺了巧手張的獨家印記後才一臉欣喜模樣道:“還是二十四天鎖?天,這東西怎會出現在咱家的?怕不是要一千多兩吧。上回聽人說蘇州那邊有位員外老爺買了一個十八鎖的地鎖都花了七八百兩銀子嘞。”
蓮香卻是沒了生氣好似被人抽掉了脊樑一般,只是沒形象的趴在桌子上發呆,譚縱卻是將清荷這女子寵溺的抱進懷裡——自從昨晚經歷過那些事後,他便不自覺的改變了些心思,想著要對這幾個在自己尚是白丁時就願意跟著自己的女子好一些:“你仔細瞧瞧,看看你有無這本事將這鎖開啟。”
清荷被譚縱這般摟著,身子下意識就僵了一僵,隨即才一臉羞紅的漸漸放軟了身子,整個人也癱在了譚縱身上。心思紊亂的拿鑰匙試了一次,清荷也是不得要領,便又將盒子放了回去。這會兒譚縱也沒做什麼動作,但清荷卻是覺得整個臉上都火燒火燒的。為了掩飾這份嬌羞,清荷卻是又將那封信拿了起來。
這信適才被譚縱拆開來看過了,可惜與信封一般,這信裡的字跡已然被雨水泡的糊成了一片,絲毫分辨不出任何一個字來,讓人喪氣的很。
清荷卻是耐著性子揣摩了半天,待花蕊將譚縱與蓮香的早飯端來時,這才從譚縱腿上下來坐到旁邊的位置上,一邊拿筷子夾了個包子,一邊對著攤在桌上的信遲疑道:“瞧這題頭,再瞧這落款,寫這信的人似是姓王。也就這王字好認點了,其他字我也沒甚把握。”
“王?”譚縱遲疑了一下,心裡不自覺的就將這兩件東西聯想到了這南京城的父母官王仁身上:論權勢、論財富,這南京城也就只有這位王知府才有資格用這價值千兩多白銀的二十四天鎖了。
便在譚縱將信將疑時,門簾卻是又被人從外頭拉開了,進來的卻是一身家居服的蘇瑾。
蘇瑾這些日子在家裡時打扮的都很是隨意,一身衣服寬鬆的很,但卻又恰到好處的顯出這位名譽江南的蘇大家的美好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