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究還是要看這案子如何定性。因此,他此次去蘇杭走這一遭便是為了此事,因此適才趙雲安雖然未有說什麼,但趙雲安在譚縱臨時走那一道眼神卻是傳遞了許多資訊過來。
陳揚卻是不管這麼多的,徑直將候在府衙外頭的馬車喚來,殷勤的替譚縱將車門拉開,恭敬道:“大人,這是回府裡去還是?”
譚縱倒是真沒想清楚該去哪。但很快,他便理出了個頭緒,蹭地一下就上了車廂沉聲道:“直接去行轅。”
那些個從營寨裡抓回來的人可還都關在行轅,譚縱這會兒過去便是想看看宋濂可曾問出什麼話來,也好減輕點自己肩膀上的壓力。
為了防止有人闖進來救人,這會兒客再來已然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譚縱過來時還覺得有些這刀槍如林的當真有些誇張了。可等一見著地窖裡負責審問的宋濂,譚縱便覺得這還是太鬆懈了些,因為宋濂第一句話便是個壞訊息。
“有人通風報信?”譚縱只覺得宋濂這話當真是天方夜譚了。想下這客再來的防衛措施,說句誇張點的話,便是隻蒼蠅想飛進去都是難上加難,又怎麼可能有人通風報信。而行轅裡頭,除了看守的侍衛外,根本沒人能夠接引地窖,便是那些工部、戶部的隨員也沒本事接近。
“是的,大人。”宋濂同樣是一副奇怪的表情:“依卑職這幾年刑名的經驗來看,這些子韓家的人還有那些水手已然得知了什麼,故此一個個都是死咬著牙不鬆口。”
“可用過刑?”譚縱忍不住問了一句。
“也用過了。但時間尚短,這兒的器具也不齊全,這刑罰的力度便有些不夠。”宋濂說到此處時,很是有些鐵面無情的模樣,說話時都有些金鐵之聲:“若是想撬開這些人的嘴巴,怕是還得從衙門那邊弄點東西來才行。只是這事兒卻有些不好辦……”說罷,宋濂卻是抬頭看了一眼譚縱,又拿手做了個手勢示意外頭可能有眼線。
“這個我曉得。”譚縱自然是清楚的。
適才他過來時,便發覺了這客再來周圍多了一些形跡詭異的人,想來應該是王家亦或者是其他哪家派過來的眼線。此時若是要往客棧裡頭搬刑具,怕是立馬便會落入這些人眼裡,介時這些關在地窖裡的人便會暴露了。
依照大順律,除當地的府衙外,其他人卻是不能私自關押囚犯的,便是趙雲安坐鎮的欽差團也是不成。何況這些人根本不曾犯事,反而是修繕河堤的工人與管事。一旦這事暴露出去,即便趙雲安貴為當朝唯一的一位皇子王爺,可一旦面對王仁的詰難,只怕介時也只能乖乖地放人。
這時候譚縱便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後世歷史上最有名的一個特務機構——錦衣衛了。只可惜這大順朝的監察府雖然比錦衣衛發展的規模更大更好更全,但權利上卻是小了許多,僅僅只有查案、探聽訊息的權利,卻沒有抓捕權、行刑權和定罪權。
故此,這些都只能是譚縱的意淫。
“你好生努力吧,所謂傷十指不如斷其一指,我看你乾脆就盯著一個不放,或許時間久了也能問出些什麼來。”譚縱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胡亂鼓勵了一句,又建議了一句,連忙辭別了宋濂出了客棧。
見譚縱出來了,陳揚連忙迎上去問道:“大人,我們這回去哪?”
譚縱卻是因為宋濂這兒沒什麼進展,因此沒好氣道:“回府吧。”
“好嘞。”陳揚卻是沒有譚縱的挫敗感,反而有一搭沒一搭的與譚縱聊天道:“大人,適才我從我那些兄弟那兒聽到個訊息,道是成大人尋著了,只是傷勢頗重,不宜行動,這會兒正在城外頭一處莊子裡養傷呢。”
“哦?這倒是個好訊息。”譚縱斜靠在車廂上,兩側的車窗早被他開啟了,習習微風便吹開車窗上的幕簾,徑直透窗而過,給譚縱帶來絲絲涼意,讓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