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當真是晦氣!”林獨有惡狠狠地朝地上啐了一口,一雙兇眼看著已經沒了動彈的黃*瑤好半晌,這才擺出一副猙獰模樣來,將邊上已經徹底呆愣住的黃生好一把提了起來:“黃老鼠,你妹子這會兒撞牆死了,你說你我之間的事情怎麼算?”
黃生好這時候早因為親眼看見自己妹妹的死而愣住了,哪能回答的了林獨有的問題。但林獨有卻是不管不顧這些,只是繼續朝著黃生好冷聲道:“那一百兩的彩禮,我限你三天之內還回來。你若是不給的話,就等著去吃牢飯吧!”
“一百兩?什麼一百兩?”黃生好卻是在這個時候突然清醒過來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這一百兩三個字給刺激的:“我哪有一百兩,我什麼時候收了你的一百兩。我根本沒見過你的一百兩!”
說罷,黃生好忽地一個激靈,好似中了邪似的,一雙死魚眼睛突然就泛起了兇光,惡狠狠地就盯在了林獨有的臉上:“你現在逼死了我妹妹,你賠,你賠我。你賠我一個妹妹來!”一邊說,還一邊拿手去抓林獨有的臉。
若是放在平日裡頭,林閻王只是一個眼神怕是就能將這整日裡頭只知道在城裡廝混的青皮給唬住。可這時候莫說是眼神了,就算林獨有對著他連續吼了幾句“你敢”都沒用。
這時候,邊上卻是有人在那邊開聲到:“咦,這黃家的浪蕩子怎麼流白誕了,不會是中邪了吧。還有那眼睛,嘶,怎麼就跟山裡頭的野狼似的,看著就滲人。”
林獨有聽了,先是擋住了黃生好的手,然後才有功夫去看黃生好。果然,這黃生好雙眼紅中帶青,完全沒了黑白二色,顯然是犯了邪了。而黃生好的嘴角也是開始不停地流出濃稠的白誕來,順著嘴角流過下吧,最後一滴滴的滴在地面上,發出陣陣惡臭味來。
“晦氣,真他媽(和諧萬歲)的晦氣,竟然當真中了邪了。”林獨有手上一發力,直接將黃生好甩到邊上的牆邊,砰地一聲震下一大片灰來。無錫縣裡早有傳聞,道是這位林閻王手上的力氣能生撕虎豹,這會兒見他甩飛黃生好的模樣,果然是力氣驚人,那些有幸見到的紛紛倒吸一口冷氣,林閻王的形象在他們心裡再度魔鬼化了三分!
至於黃生好,巨大的撞擊直接就讓他悶過了氣去,哪還有什麼知覺。惟獨那手腳還是不是地抽搐幾下,嘴角的白誕也時斷時續的往下滴。
林獨有朝地上又啐了一口,蹲下身去試了試黃生好的鼻息,見黃生好雖然鼻息偏弱,但卻未有其他異樣,因此也就放下心來,直接轉過身去,朝那些看戲的百姓道:“大夥都瞧見了,這黃家的小娘子可是自己撞牆死的,這個黃老鼠也是犯了瘋病過來傷我才被我打暈,這會兒可是還好好的。若是日後出了什麼毛病,大夥可要記得給我作個人證,別說我林某人在這街面上殺人犯法!若是有人敢亂說話,哼哼,那可就別怪我林閻王下黑手了!”
聽見林閻王先禮後兵的一番話,那些個看戲的百姓哪還敢反駁,各個都成了悶嘴的葫蘆。不過,這一次林閻王話說的也沒什麼錯,事實看來也的確是如此。
“誰說這小娘子死了!”譚縱這個時候卻是忽地插了句話進來:“這小娘子不過是撞暈了頭而已,哪是死了。只是再不施救的話,怕是就真得死在這了。謝官家,快拿繃帶過來,先給這小娘子將傷口包好。誰家有烈酒的,去拿一罈來,再尋些棉花來就最好不過。”
連連吩咐了幾句,譚縱卻是也不管有沒有人聽自己的,直接就先跪下身去,將黃*瑤的上半身放在了自己身上。
雖然沒學過醫,但這最起碼的急救基礎只是譚縱卻是還知道些的。像黃*瑤這樣頭部受創的,最緊要的就是要將上半身先豎起來,防止血管內的血液因為血壓的緣故,不停地從傷口湧出。因為一旦失血過多的話,人也活不成。
而除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