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得這時候,譚縱仍然堅信,以王仁的身份而言,是決計請不動這所謂的軍中高手的。而那有可能請動的王閣老,卻是遠在京城,他譚縱與王仁的衝突也不過是這幾日的事情,那王閣老又如何能有這麼快的速度調遣高手過來。
“遭賊?”那隨在譚縱身後的中年人卻是哈哈笑了起來:“若你說的是巧手張的那隻木盒子的話,那你嘴裡的賊怕就是我了。如此一來,你如今可不是等於引賊入室?”
譚縱聽了,不由自主就轉過身來,卻是目瞪口呆起來,這才明白那所謂的小賊與眼前這位大高手竟是同一人。難怪蓮香與花蕊會察覺不到,這死牢囚一身功夫如此之高,眨眼間便連傷對方十人,只怕已經可以用一句出神入化來形容了。
由於從常州到蘇州的路途已經好上不少,而且又有了一位高手隨身保護,因此譚縱為了體諒下自己的大腿,乾脆就做主僱了輛馬車趕路——他這會兒為了避免碰著大腿上的刮傷都是打著羅圈腿走路了,若是再騎馬的話,怕是這兩條腿就該完蛋了。
讓陳揚拿出了皇家侍衛的牌子,一行人一路順利地出了常州,譚縱與那死牢囚卻是坐在了馬車裡,陳揚則繼續坐在了前座車伕邊上以防不測。
在路上,由於死牢囚自稱阿福,譚縱自然是無所謂的跟著叫了,但畢竟這死牢囚年紀比譚縱大了差不多兩輪,因此譚縱便稱他為福數。
“怎的?我那份厚禮你不喜歡?我還以為那點銀子足夠當我的賣身錢了。”待馬車上了官道,福叔又提及了那二十四天鎖的事情。
“銀子?”坐在福叔對面的譚縱卻是聽得有些摸不著頭腦,茫然道:“什麼銀子?”
“你不知道?”福叔驚異地看了譚縱一眼,見譚縱茫然神色,隨即卻是啞然失笑道:“你不會還沒開啟那盒子吧?我記得我留了鑰匙在上頭才對啊。”
由於這福叔除了面相難看之外,一直表現的都挺和氣,因此譚縱說話也漸漸放開了,沒了這麼多計較。故此這會兒譚縱卻是沒好氣道:“二十四天鎖若是這麼好開的話,那巧手張估計早被人殺了無數次了。”
“很難開麼?”福叔卻是十分無辜地看著譚縱:“我怎麼兩次就開了?算了,我也不與你打啞謎了。那裡頭放著二十萬兩銀票,全國通兌,便算是我下半生在譚家的飯錢了。”
“多……多少?”譚縱卻是聽得整個人都忍不住站了起來,可他立即就悲劇地捂著頭又坐了下來——這馬車如何能容得下他一個五尺多的大漢站起來——但他卻還未忘記適才福叔說的話,因此雙眼發亮的看著福叔,再度結巴問道:“你剛……剛才說是多少?二……二十萬兩?!”
福叔卻是極為自然地點點頭,彷佛自己說的不是二十萬兩,二十二十兩一般。
“我的天老爺。”譚縱卻是好似被人抽了骨頭一般,整個人癱軟在了座位上,雙眼毫無生氣、一臉茫然地看著馬車的頂棚,顯然未從這二十萬兩天外橫財的驚喜中恢復過來來。
福叔卻是看的有趣,雖然面上仍是那副足以嚇哭小兒的恐怖面相,但眼中卻是多了幾分玩味。
“二十萬,二十萬……二十萬!”譚縱也不知道唸叨了多少遍二十萬,到最後卻是越念越響,便是連外頭陳揚都聽到了,忍不住敲廂來問,這才驚醒了沉醉在天外橫財驚喜中的譚縱。
發覺福叔眼中的玩味,譚縱卻是連忙正了正身子,一臉正色道:“福叔,你能不能告訴我,這二十萬哪來的?難不成你就是因為這二十萬兩才被捉進的大牢?然後這會兒為了報答我的救命之恩,於是去把你偷藏起來的二十萬兩取了出來送給我?”
“我當初沒看錯,你腦子果然好使。”福叔卻是又咧開了嘴,這回顯然是笑了:“可惜,這回卻是你想錯了,恩應該說只猜對了一半。”說罷,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