漕幫之所以能控制水上運輸,離不開漕運司的支援和幫助,只要漕運司首肯,那麼陶勇就能光明正大地組建起船隊,進而與漕幫進行競爭。
“漕運司那邊我來處理,你跟施詩商量一下,先購買二十艘大船。”譚縱聞言,沉聲說道。
“二十艘大船!”陶勇的臉上露出了詫異的神色。
漕運的船隻按照大小劃分的話,分為大船、中船和小船,一艘大船的價格是三百兩銀子,二十艘大船可就是六千兩,再加上人手什麼的,至少需要花費七千兩才能將船隊建立起來,這可是一筆鉅額花費,譚縱就這麼將它交給了自己。
“明天你就去買船,如果市面上沒有這麼多的話,那麼就從別人的手裡買,價格貴點兒也沒事。”譚縱微微一笑,“如果這次乾的好的話,那麼以後還會有更多的船。”
“更多的船!”陶勇聞言,眼睛不由得亮了起來,臉上流露出興奮的神色。
陶勇出生於一個世代在碼頭上扛活兒的苦力家庭,像所有的碼頭苦力一樣,他最大的夢想就是有一天能擁有一艘自己的小船,駕著船在河道上任意馳騁。
現在,譚縱不僅要將一支有著二十艘大船的船隊交給他,而且還表示以後還會增加更多的船,這如何不讓陶勇激動。
譚縱向陶勇交待了幾句後,陶勇就興沖沖地離開了,臉上一副躍躍欲試的神情。
“漕幫!”望著陶勇興奮的背影,譚縱的眉頭微微皺著,拳頭緊緊地握在了一起,他要利用田開林的事件,對漕幫在漕運上的霸主地位進行衝擊,以加劇漕幫內部矛盾的激化。
兩天後的上午,古天義正式接掌了稽查司司正一位,不少人前去祝賀。
原司正童飛被調往南京府鹽稅司任了一個閒職,黯然離開了揚州,如果他當時再堅持一下,沒有離開現場的話,那麼抓獲“候德海”的首功就要算在他的頭上了。
古天義上任,譚縱和王胖子自然要去捧場,各自送上了一份厚禮,古天義欣然笑納。
中午,古天義在德悅樓擺了酒席,招待那些前來祝賀他高升的人。
酒席開始後,眾人觥籌交錯,談笑風生,很是熱鬧,趁著這個機會,人們相繼端著酒杯來到譚縱所在的包廂,紛紛給譚縱敬酒,熱情地與他套著近乎。
面對著眾人的敬酒,譚縱從容應對,微笑著與他們寒暄著,喝酒的時候淺嘗輒止,既給了對方面子,又不**份。
譚縱可以稍微品一口酒意思一下,那些敬酒的人自然要一飲而盡了。
在他們看來,像譚縱這種身份顯赫的貴公子能與他們喝酒,已經是一件非常榮幸的事情,豈敢要求譚縱多喝。
因此,給譚縱敬完酒後,那些敬酒的人一個個心滿意足地走了,怎麼著也算是跟譚縱認識了,他們來給古天義祝賀的目的也算是達成了。
酒過三巡之後,譚縱推開了陽臺的門,站在陽臺上,雙手扶著欄杆,眺望著遠處運河裡綿延不絕的船隻。
“黃老弟,喝得可否盡興?”片刻之後,古天義滿面通紅地來到了譚縱的身旁,笑呵呵地問道。
他很清楚,今天這些來祝賀他高升的人是衝著譚縱來的,不過既然自己已經跟了譚縱,那麼譚縱越受到人們的重視,他自然也就越高興。
“揚州鹽稅司稽查司有五百兵丁,這可是一股不小的力量,古老哥有何安排?”譚縱扭頭瞅了一眼,發現包廂裡的人都在酒桌喝酒,於是關上了陽臺的門,笑著問向古天義。
“黃老弟的意思是……”見譚縱冷不丁地提起了稽查司的兵丁,古天義先是怔了一下,隨後一臉驚訝地望著譚縱,他已經明白了譚縱的意思,感到頗為意外。
“老哥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將這五百兵丁控制在手裡。”譚縱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