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步走到那位手裡有佛珠的中年女子面前,沉聲說道。
“韓將軍,妾身已經遁入空門,不理紅塵俗事,老爺去了哪裡,妾身著實不知。”中年女子睜開眼睛看了韓天一眼後,繼續閉目念著佛經。
“來人,給本將軍嚴刑拷問,一定要弄清畢時節去了哪裡!”韓天瞅了一眼中年女子,伸手一指中年女子身後的家人,扭頭衝著一旁的軍士們下達了命令。
“此有故彼有,此生故彼生;此無故彼無,此滅故彼滅。”中年女子聞言,眼角不經意地抽動了幾下,隨後平靜了下來,口中念道。
四周的軍士頓時如狼似虎地撲向了那些老幼婦孺,院落裡隨即哭聲震天,中年女子唸佛經的速度不由得加快了。
“可惡,原來周敦然是衝我來的。”望著不遠一座充滿了火把、燈火通明的院落,畢時節面色鐵青,一拳重重地砸在了窗臺上。
所謂狡兔三窟,入夜後,警惕心極高的畢時節就帶著家丁,透過暗道來到了他現在的這所院落,在這座閣樓裡靜觀揚州城內局勢的變化,如果一夜無事的話他再從暗道返回家中。
“老爺,現在怎麼辦?”畢福瞅了一眼畢府,沉聲問道,臉色顯得有些難看,他知道畢府這次遇上了天大的麻煩。
“他們很快就會發現暗道。”畢時節轉過身,面無表情地吩咐畢福,“立刻離開這裡。”
畢福聞言,扭頭向外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畢時節忽然喊住了他,陰森森地說道,“通知六子,立刻展開行動。另外,趁著他們還沒有對稽查司動手,讓稽查司的人以緝拿私鹽販子為名,從南門和西門出城,如果遇到阻攔,格殺勿論!”
“明白!”畢福點了點頭,急匆匆地離開了。
“周敦然,想讓我束手就擒,沒這麼容易!”畢時節扭頭瞅了一眼畢府後,抬腿向外走去,經那粒掉在地上的白子時,他俯身拾起了白子,冷笑一聲,重重地放在了棋盤上,隨後揚長而去,他準備與周敦然在揚州城裡好好鬥上一斗。
一炷香的時間後,一群城防軍計程車兵衝上了閣樓的三樓,除了那個棋盤上沒有下完的棋局外,房間裡早已經空無一人。
對畢家人的審問相當順利,城防軍計程車兵還沒有怎麼用刑,就有幾名丫鬟招供,說是吃完晚飯後畢時節將家裡的家丁們都召集到了他所居住的院子裡,再也沒有出來過。
城防軍先前對畢時節居住的院子進行了搜查,並沒有找到一個人,韓天敏銳地感覺到那個院子裡一定有蹊蹺,於是讓手下計程車兵細緻地對院子進行了搜查,結果在畢時節的臥室裡發現了一條通向外面的暗道,進而來到了這個閣樓
韓天在宋明等人的簇擁下來到了閣樓的三樓,他面色鐵青地看了看棋盤上的棋局,飛起一腳將棋盤踢飛,上面的白子和黑子嘩啦啦地落在了地上,混在一起,黑黑白白鋪滿了地面。
“搜,就是掘地三尺,也要將畢時節找出來。”韓天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接連撲空,冷冷地向一旁的宋明等人下達了命令。
宋明等人向韓天拱了一下手後,帶著人,四處搜查畢時節的蹤跡,整個揚州城逐漸從沉睡中甦醒了,變得喧鬧起來。
鹽稅司,稽查司大院。
一個寬敞的房間內,左腳被木板固定住的古天義正與一群人喝酒賭錢,他下午不小心摔了一腳,結果左腳被打上了木板,未能前去參加周敦然的酒宴,於是就召集起了稽查司的哨官和隊正等人,做東請他們喝酒玩樂。
古天義等人在玩牌九,忽然,一名稽查司計程車兵快步走了進來,在一名坐在古天義對面的男子耳旁輕聲低語了幾句,那名男子的臉色不由得大變。
“孔老弟,是不是媳婦不放心,派人來查崗了。”古天義將這一幕看在了眼裡,不動聲色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