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曼蘿看自己,那幾名心虛的管事頓時面若死灰,有一位還差一點癱倒在地,被邊上的人給扶住了。
曼蘿心中大為著急,這份名單上的人涉及到了飄香院的各個層次,幾乎都是飄香院的中層管理人員,如果她們一旦被抓走的話,那麼本就因為梅姨而風雨飄搖的飄香院必將元氣大傷,極可能會因此一蹶不振,衰敗沒落下去。
曼蘿想向譚縱求情,可是又不知道如何開口,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由於是官家親自關注的案子,名單上的那些人可謂是朝廷的欽犯,誰敢私下寬恕她們的罪行,可是將她們抓走的話,飄香院就要毀了,她還沒什麼,早已經積攢了不少身家,可是那些姐妹們和雜役卻又要顛沛流離了。
正當曼蘿焦急不安、進退維谷的時候,無意中她掃了一眼譚縱,只見端著茶杯的譚縱衝著她微笑著頷首,隨後就慢條斯理地品著茶杯裡的茶。
曼蘿見狀不由得微微一怔,不知道為什麼,譚縱的笑容使得她原本冰冷的心中浮現出一股暖流來,同時也給了她開口向譚縱求情的勇氣。
更重要的是,她從譚縱的笑容中品出了一絲特別的味道來,好像譚縱在鼓勵她向其求情,難道事情還有迴旋的餘地?
“黃……欽使大人,這上面的人妾身看過了,都是遵紀守法的良民,大人可能搞錯了,她們絕對不會做那些為非作歹的事情。”深深吸了一口氣,平定了一下緊張的心情後,曼蘿將那張紙放在了桌面上,神情凝重地望著譚縱,她本想喊譚縱黃公子,可是一想到譚縱現在是代表著朝廷,於是硬生生地改成了欽使大人。
“曼蘿姑娘,壞人並不是寫在臉上的,她們善於隱藏,總是藏在幕後。”譚縱見曼蘿稱自己欽使大人,心中不由得有一些不是滋味,他放下手裡的茶杯,一本正經地說道,“既然本欽使得到了她們的名單,那麼她們就一定有上了這份名單的原因,至於她們有沒有罪,本欽使的手下會搞清楚的。”
“欽使大人可聽說過屈打成招,大人的那些手下如狼似虎,即使是一個身家清白的人,從他們手上過一遭的話恐怕也會成為一個十惡不赦的惡徒,她們都是一些柔弱的女子,如何能經受住那些人的手段?”為了飄香院,曼蘿將心一橫,決定與譚縱死扛到底,不管有理沒理,嬌聲反駁著,準備胡攪蠻纏。
“荒唐,朝廷辦事,自有法度,哪裡來的屈打成招!”譚縱聞言,面色一寒,站起身,雙目緊緊盯著曼蘿,“此事事關重大,你不要摻合進來。”
“曼蘿身為飄香院的院主,豈可坐視姐妹們就這麼不清不楚地被帶走?”曼蘿直視著譚縱,嬌聲說道,“如果欽使大人想要帶走她們的話,那麼連曼蘿也一起帶走吧。”
“你……你……”譚縱望著神情堅毅的曼蘿,顯得十分生氣,扭身就向外走,口中說道,“簡直不可理喻。”
“欽使大人。”曼蘿見狀,連忙伸手去拉譚縱的手臂,急切地說道,“還望欽使大人明察,還姐妹們一個清白。”
由於心中焦急,曼蘿用的力氣不小,當她的手捱到譚縱的手臂時,譚縱口中不由得小聲呻吟了一下,伸手就按在了被曼蘿攔住的地方,鮮血隨即從衣服裡滲了出來,曼蘿不偏不倚,正好按在了譚縱昨晚手上的傷口上,使得被包紮好的傷口再度流出血來。
“你……你受傷了。”曼蘿此時也感覺到了譚縱有異,當她看清譚縱手臂上滲出的鮮血時,先是一怔,隨後急切地衝著一旁的侍女高喊,“快,去請大夫來。”
那名侍女聞言,拔腿就向外跑去,她剛跑到門口,就被譚縱喊住了,“小點兒小傷,不用勞煩大夫。”
那名侍女聞言,頓時停下了腳步,有些茫然不知所措地看著曼蘿,不知道自己是該走還是該留。
譚縱隨後喊來了幾名站在門口的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