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三等人隔著院子裡的火焰,看見了大廳裡的一幕,因此急匆匆地趕了過來,向譚縱請罪來了。
由於羅老三的妻子深居簡出,與周圍的鄰居都不怎麼來往,因此沈三手下的人並不清楚她會裝出懷有身孕。
“畢時節費盡苦心設下此毒計,為的就是迷惑我們,讓我們大意,豈會那麼容易被人看破。”譚縱看了沈三一眼,面無表情地說道,隨後抱著那名昏倒的小女孩離開了。
喬雨看了一眼大火,跟在了譚縱的身後,沈三和沈四等人神情嚴肅地尾隨在後面。
回到黃府後,譚縱將那個名叫玲玲的小女孩交給了施詩,由施詩撫養她長大,雖然羅老三想要殺自己,死有餘辜,但是孩子畢竟是無辜的,他不希望玲玲生活在無法自拔的陰影裡。
當天晚上,地道的石室內。
畢時節依舊坐在油燈前看著古書,只不過眼神有些飄忽,心思並不在書上,為了能殺譚縱,他啟用了組織在揚州城裡的一顆潛伏已久的暗棋――羅老三夫婦。
不一會兒,畢福走了進來,臉上的神情有些難看,躬身立在一旁,沉默不語。
“老三失敗了?”良久,畢時節放下了手裡的古書,抬頭看向了畢福,臉色陰沉,如果是好訊息的話,畢福早就想他稟告了。
“計劃進行得很順利,老三家裡的火油也點了起來,原本黃漢必死,只不過他僥倖帶了一把削鐵如泥的唐刀,從牆上挖洞逃了出來。”畢福見畢時節問話了,萬分遺憾地說道。
“看來此人命不該絕呀!”畢時節聞言,落寞地搖了搖頭,口中喃喃自語了一句,隨後衝著畢福揮了揮手,“你下去吧。”
“老爺,城防軍下午突然搜查了倚紅樓,二少爺被抓走了。”畢福遲疑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向畢時節說道,“黃漢已經在城內張貼了告示,準備三天後的中午砍了二少爺。”
“什麼?”畢時節聞言,雙目猛然圓睜,隨後一拳砸在了桌面上,冷冷地說道,“看來黃漢早就知道就兒在倚紅樓。”
“老爺,我已經打聽了,二少爺就關在府衙大牢裡,如果讓老四帶人去偷襲的話,或許能將二少爺救出來。”畢福聞言,沉聲向畢時節說道。
“府衙大牢肯定已經被黃漢佈置了重兵,他將就兒在府衙大牢的訊息放出來,巴不得我們自投羅網。”畢時節搖了搖頭,他現在僅剩下老四幾個人在身旁,不能去冒這個險,神情陰冷地看著畢福,“他抓就兒是給我看的,想要將我逼出來。”
“老爺,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二少爺被他給殺了。”畢福有些不甘心地看著畢時節,畢西就可謂是他看著長大的,對其自然有一種難以割捨的感情。
“哼,乳臭未乾的黃毛小兒,在老夫面前也敢班門弄斧,實在是不自量力。”畢時節冷笑一聲,衝著畢福沉聲說道,“你去將老四喊來,我有事情要他去做。”
畢福聞言,知道畢時節有了對策,急匆匆地離開了。
“黃漢,本官就給你好好地上一課。”等畢福走後,畢時節緩緩握起了右拳,陰沉沉地說道。
凌晨時分,黃府。
譚縱在書房裡周敦然送來的供詞,自從抓獲了畢時節在揚州城的黨羽後,他就將那些黨羽交給了周敦然審問,結果周敦然審出了不少隱秘的事件。
最令譚縱感到欣喜的是,將那些黨羽的口供串在一起後,竟然牽連出了畢時節幕後的那個組織在江南其他幾個府的黨羽,他已經命人帶著蓋有張雲安大印的公文去那幾個府縣抓人去了。
“大哥,你還沒睡。”忽然,門口傳來一個輕柔的聲音,施詩端著一碗冰鎮蓮子湯走了進來。
“王爺就要來了,揚州城的事情千頭萬緒,我怎麼能睡得著。”譚縱合上桌面上的供詞,揉了揉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