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婉怡皇后和秦蓉知道,現在可好,弄得盡人皆知,可真夠丟人的。
“這個譚縱,真是膽大妄為,連公主都敢推下水,簡直大逆不道!”清平帝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趙玉昭,臉色一沉,扭頭吩咐立在身旁的一名國字臉中年太監,“去,將譚縱抓入大牢,交由刑部議罪。”
“奴才遵旨。”國字臉中年太監是紫禁城的太監總管安德山,自小陪伴著清平帝一起長大,是清平帝最為信任的人,同時也是最瞭解清平帝的人,聞言衝著清平帝一躬身,起身就向外走。
“父皇,是女兒有錯在先,怪不得譚縱。”趙玉昭聞言,頓時大吃了一驚,下意識地從床上坐了起來,急聲衝著清平帝說道,“況且他將女兒救了回來,也算是將功補過。”
由於起身太過突然,虛弱的趙玉昭感覺一黑,不由得伸手按在了昏沉沉的額頭上,在一旁宮女的攙扶下重新躺了下去。
趙玉昭換衣服的時侯,已經從趙玉蘭那裡知道是譚縱將她從水中救起的,自然也清楚譚縱給自己做了心肺復甦,她與趙玉蘭不同,曾經從一本“異人”帶過來的書中看過心肺復甦的介紹,知道這是一種危急關頭的急救方式,並不是誠心佔自己的便宜。
雖然如此,可是當趙玉蘭添油加醋地告訴趙玉昭,說譚縱在眾目睽睽下對她的胸口上下其手,並且肆無忌憚地親吻她嘴唇的時侯,趙玉昭的心中還是泛起了異樣的波瀾。
按照大順律例,謀害公主是死罪,譚縱一旦被抓進刑部的大牢,那麼按照今晚的情形來說,他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總不能告訴刑部的人是趙玉昭算計她不成而被其失手推進水裡,那樣的話大順皇族的顏面何在。
所以說,只要譚縱進入刑部大牢,即使不被判處死刑,那麼也難免被充軍流配,落得個悲慘悽苦的結局。
雖然心中痛恨譚縱戲耍了自己,可是當清平帝真的要對譚縱下重手的時侯,就連趙玉昭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本能地就開口阻止,她的心中真的不希望譚縱受到如此嚴厲的懲處。
“哼,既然昭兒替他開口了,那麼朕就暫且放過他。”清平帝聞言,嘴角流露出一絲不宜覺察的笑意,沉著臉向安德山說道,“去,讓譚縱到上書房候著。”
安德山衝著清平帝躬了一身,快步走了出去,清平帝則留下來照看趙玉昭。
“譚大人,官家讓你去上書房!”坤寧宮宮門口,安德山走出來,微笑著向譚縱說道。
安德山是清平帝的心腹,自然清楚清平帝想招譚縱給趙玉昭當駙馬,故而才讓譚縱抱趙玉昭來坤寧宮,剛才將譚縱打入刑部大牢舉動只不過來試探趙玉昭對譚縱的心意究竟如何。
既然官家對譚縱如此看重,譚縱又要成為趙玉昭的駙馬,面對著清平帝面前最紅的紅人,故而他對譚縱顯得客客氣氣。
說句不好聽的話,安德山雖然現在威風八面,但畢竟是個奴才,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等官家百年之後,像他這樣的前朝老人必定會受到冷遇,新官家絕對會用自己的體己人,現在多個朋友,以後也會多條出路。
“安總管,公主沒事兒吧?”從安德山的語氣和神情上,譚縱知道趙玉昭沒什麼大礙,但是他不放心,於是開口問道。
“太醫已經開了方子,休息一段時間就可康復。”安德山點了一下頭,意味深長地向譚縱說道,“譚大人,你這回可要多謝謝昭凝公主,如果不是昭凝公主求情的話,你此時已經被官家關進了刑部大牢。”
說完之後,安德山扭身返回了坤寧宮,一名小太監領著神情有些愕然的譚縱走向上書房。
一路上,譚縱的腦子裡亂糟糟的,他確定自己是第一次見到趙玉昭,弄不明白趙玉昭為何要推自己下水。
與此同時,譚縱的心中對趙玉昭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