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又與看守的弟兄換了班,便將酒食塞給他,送他進了洞。
方後來自然不會拒絕這種同流合汙,暢快接了過來,邊吃邊喝,接著躲回山洞角落裡。
那做肉票的商戶萎縮在一邊,原先洞裡之人又縮於另一邊。
見他有酒有肉,周邊便有人盯著他的吃食,眼中放光,走近幾步想搶些吃的,卻被洞內那寨主喝了一聲,又退了回去。
待夜深了,洞外守衛漸漸都鬆懈了,躲到一旁打瞌睡。
方後來翻身起來,到柵欄口左右看看,沒人盯著這邊。
於是提著酒食往裡走了幾步,去尋那寨主。
走了兩步,裡面便有人低聲喝止。
那寨主抬眼看了一下,有氣無力地問:“小兄弟有何事嗎?”
又對周圍人道:“攔什麼呢,我們都這副鬼樣子了,那幫賊子,想殺我也就殺了,想攔也攔不住。”
方後來又走近了些:“你是寨主?”
對方嗯了一聲:“剛才謝謝兄弟援手搭救。”
方後來也不多囉嗦,直入主題:“我帶了些藥,再來看看你的傷勢。”
說罷直接掀開對方衣服,剛剛搭了左脈,沒發現對方右胳膊竟然沒有,
而且胸口上十幾道傷口觸目驚心,都已經發膿,腿上也是傷痕累累,腿腳被帶著黑血的褲子裹著,連皮帶肉沾在一起。
方後來麻利地倒了些酒,撒在他傷口上。
那寨主疼得一咧嘴,倒是沒叫出聲來。
方後來見他倒是硬氣,掀開衣服,將他傷口細細洗了洗,又自袖子中摸出藏著的金瘡藥,給他敷上。
寨主緩過一口氣,苦笑:“謝謝小兄弟。以後倒不必再費心了。賊人眾多,我們不過等死爾。既逃脫不了,這傷不治也罷。”
方後來嗤笑:“我在外數過,洞口看守不過三、四人,寨中賊人不過二十餘。你們加一起怕不止百來人。既然不在意生死,何不拼死一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