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將他們堵在人群后面,頭朝著牆壁,看管起來。
方後來拍拍手,將手中藥粉清理掉,上前兩步。
“我知,當年大燕與大邑用計破了吳黎關,你們如今還在記恨大燕國的人。”
方後來眉眼往上挑著,瞥了陸伙伕等人一眼,又冷聲道:
“可當年大吳未有吞併大邑的野心,又何至於此。
只許你大吳滅邑國,不許大燕破吳國?天下豈有如此荒謬之事!”
“再往前說,十八年前的九國大戰,當時我老爹就在戰場。我聽說大吳國連破祁國、陳國,斬敵十餘萬,滅了這兩國國主滿門。
縱然,他們國主有萬般可惡,可那些家破人亡的祁國、陳國普通百姓,又該如何自哀自怨?”
陸伙伕一時語塞,其他人俱是瞠目。
“其他話休要再言,”方後來緩步走到眾人面前,一拱手:
“諸位英雄,要如何才能相信在下並無惡意?”
有人站出來,冷冷一笑:“你若不說那句,那些賊人無足掛齒,想走不難。我倒是有幾分相信。
我們這麼多人都沒辦法逃出去,你一介文弱書生模樣,誇下海口,真當那賊子是木雕泥塑嗎?”
“依你說,我們這些舊吳的守關將士,連此等賊人都打不過,吳黎關在我等手中,竟然失了兩次,以後又有何臉面去見死在戰場上的同儕。”
方後來一拍腦門,做恍然狀,嗤笑道:“是了是了,原來你們還當自己是吳國的守將。”
用手點著場中幾人:“你,你,你,還有你......看衣服樣式,這麼破舊了,這些年還不換,怕還是舊吳國的兵衣。”
方後來哈哈大笑起來:“你們心中還有吳國,但你們軍心已經散了,才敗在七連城手中。
我方才說可以在七連城佔的山寨中來去自如,你們覺得連一個燕國小郎中都不如,失了面子。”
陸伙伕麵皮漲紅,甕聲甕氣道:“在你們燕國人口中,我們如此不堪嗎?”
方後來冷笑一聲:“我從燕國來,可我代表不了燕國人,我只是一個浪跡江湖,無家可歸的小郎中。”
他又嘆了口氣:“我沒見到吳黎關的諸位時,當諸位是個英雄。如今見到了,只能說你們不過狗熊爾。”
陸伙伕身後騰地站出幾人,怒目相向:“你放屁。老子寧可不要你的藥,也不能受你侮辱。”
方後來哼了一聲:“面子是自己掙的,侮辱也是自己掙的。當年滅吳國的是燕國人不錯,可那與我何干。”
方後來目光凌然,直視對方,偏要將他們激上一激:
“面對佔了山寨的手持利刃的惡徒,你們毫無鬥志,甘心受死。
面對手無寸鐵,冒險救治你們,只是口出狂言的小郎中,你們倒是準備圍毆一番嗎?”
那陸伙伕便站到對面,將胸口挺了挺,虎視眈眈盯著方後來。
大聲道:“你是個讀書人,老子說你不過。今天只我一人出手,若不小心打死了你,我賠你一條命。”
方後來心道,這傢伙挺經餓的,還有力氣跟人打架。
方後來搖搖頭:“你的命沒我的值錢,我不要。”
他剛要發怒,方後來又道,“今天咱們不妨賭上一把,我今天贏了,國仇家恨咱們一筆勾銷。”
陸伙伕道:“若你輸了,你便當著大夥的面,大喊一句:燕國人俱是詭計多端的陰險小人。”
方後來微笑看了看柳寨主。
柳寨主之前才說過,即便是個普通燕國人,也不必論什麼家仇國恨,如今倒是打臉了。
柳寨主不好意思面對方後來,只能乾笑著將臉轉過去。
陸伙伕追著問:“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