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臨危受命接下此一皇物,如今,搞得自己進退維谷,裡外不是人,事到如今,又不能出爾反爾,只好硬著頭皮自想計策。
“為父深受皇恩浩蕩,不敢違逆皇命,所以女兒啁,保護國璽的任務,就交給你們兩個了。”他看了兩人一眼,繼續說道:“裁雲,這右璽就由你來保管,明兒一早,就帶著這隻信物南下杭州,在你小時候,為父已將你與豐念山莊的韓家長公子指腹為婚,你拿著為父的手書與這半月玉塊,相信你韓伯伯會了解咱們此刻的處境,讓你及早完婚,也了了為父的一椿心願。”
“爹,這種事怎麼從沒聽你提過?”傅裁雲臉上一陣錯愕,眉宇間交錯詫異的線條。
“當年為了替你母親沖喜去病,所以就聽信韓夫人的建議,讓你和大你兩歲的韓飛彤指腹為婚,原以為可以幫你母親消災去厄,沒想到……老天爺還是這麼不幫忙。”回憶傷心過往,傅翼徽不禁搖頭興嘆。
“爹,你怎麼把大姐的幸福,葬送在這種荒誕不經的陋習上,姐,你該不會就這樣傻傻地跑去嫁人吧?”傅織雨拉著姐姐的手,要她千萬不能草率行事。
裁雲並沒受織雨影響,冷靜的思維讓她將父親的話流連再三,杭州韓家是江南最大的米倉世家,擁有富春、新安兩江流域的富庶耕地,聽說韓家唯一獨子韓飛彤驍勇善戰,膽識過人,是個龍胎虎骨的泱泱大漢。
她早就聽過這號人物了,沒想到,竟是她小時候指腹為婚的物件,裁雲不動聲色,過了半晌,才抬頭望向父親。“為了咱們傅家的聲譽,這事反悔不得。”“姐……”織雨倒抽一口涼氣,她的事孝也未免太過備至。
“太好了,為父的就知道你最識大體,至於織雨,到時你帶著左璽到太原的姑母家,我想,依你姑母在太原的勢力,應該可以讓你在那平安住下來的。”他立刻把焦點轉到織雨身上,從小就一身反骨的麼女,可不像她姐姐那麼善體人意。
“姑母家?我才不要去那裡,風狂沙急的,一點也不好玩。”珠潤的紅唇微噘,一想到黃土高原那種鬼地,眼白直往上吊。
“織雨,茲事體大,沒有人願意在這節骨眼上玩遊戲。”裁雲體會出父親的難處,當場給了妹妹兩句訓誡。
不喜歡受到拘束的傅織雨,一想到自個兒的命運身不由己,滿腔怒意全爬滿嫵媚的瓜子臉上。
“爹,那你呢?”裁雲心繫著父親,他都沒替自己安排後路啊!
傅翼徽露出寬慰的笑,說道:“我得將城裡的的幾間布莊脫手,再把這宅子賣了,然後再去找你們會合,你們放心,幾天後我就會先修書通知你們的。”
傅翼徽不僅在朝為宮,連民間也有他的資產,城裡的幾間較具規模的布莊,全是傅家所有。
此時,門外忽然傳來家僕的腳步聲,慌亂急促的步伐,踏得石板塊咯咯嘎響。
“老爺,老爺!”老僕阿福氣喘如牛跑了進來,神色驚慌:“不好了,大事不妙了,有一支旗上鑲虎的馬隊,朝咱們宅子這邊過來。”
旗上鑲銀虎?該不會是……
裁雲一馬當先,率先衝到門口,翦的秋瞳裡閃著澄澈的眸光。
她望著漫天煙麈,心中憂心忡仲,這旗上鑲銀虎的……
不正是契丹最大的一支皇軍,九殤公的軍隊嗎?
此人兇殘血腥,殺人如麻,為了要與趙匡胤軍隊分庭抗禮,不惜揮軍進攻南方十小國,看這些凶神惡煞來勢洶洶,肯定是為了南唐國璽而來。
“這可是擋不住也擋不得的,爹,叫所有的人全進密道。”裁雲當機立斷,下令府內男女全數避走。
阿福連忙將大門封閂,家中奴僕十來餘人,全往後院西廂房而去。
待所有奴僕全進了密道,傅翼徽連忙說道:“女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