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他們出去。
門關上,他走過去。
南音放下手裡的電子書,她穿著睡衣,靠在他的枕頭上,大模大樣看著他。
霍許對上這種理直氣壯地表情,竟然忍不住心裡雀躍了一下,但這種雀躍只留在他的心裡,他一個人知道,他說,“你走錯地方了。”他轉身往衣帽間去換衣服,“回自己房間去睡。”
南音腿一抬,大模大樣翻身把他的被子揉進懷裡。
霍先生的臉黑了,乾脆不理她,西裝脫下,扔在了棕色真品的沙發上。
溫水打在手上,霍許從洗手間描金框的鏡子裡看到自己,面容冰冷,他拿毛巾擦了手,本來想洗澡,後來一想,又開門往外去。
門一開,正看到南音坐在床邊,手裡拿著他的西裝,正在翻看他的西裝內口袋,這是什麼家教?
霍許還沒發火,南音就把衣服扔給他,問道,“昨晚上我們在酒吧寫的那杯墊,一定已經到了你手裡吧,交出來!”
那麼大個東西,誰會裝到口袋裡,
還交出來!
霍許冷著臉,他的西裝裡從來不裝東西,這個南音知道,他知道她是在找藉口吵架,他沒說話,拎著南音,準備把她扔出去。
南音卻一把抱住他,死揪著他的襯衫說,“你都知道了是不是?你故意讓我姐給我打電話的,是不是?”
原來還是為這個事情,霍許有些煩,從上次見過君顯,這都過了快三個月了,為什麼他感覺不到時日如飛,轉眼物是人非。明明已經把她送出去那麼遠了。
他的心情越發煩悶,“鬆手,自己回房間去。”
“不去!”南音摟著他,“這次我都走了一個月了,你看日曆了嗎?”
這句話的潛臺詞,是不是“思念”的意思?霍許不其然心中湧上歡喜,隨即他的臉更黑了。他就是討厭自己這一點,每次南音對自己一笑,他就忍不住心生歡喜,她再柔柔說上一句話,或是親暱地看他一眼,他都會覺得受寵若驚……這麼沒出息的心情,死死埋在心裡,誰也不能讓知道。
霍許站著沒動,就像現在,明明知道她抱著自己,他一使勁,應該把不知天高地厚的她扔出去,可是自己卻捨不得。
捨不得她這樣主動……還是捨不得她這樣抱著自己的感覺。
霍先生這一年,深刻體會了一句話,談戀愛的人都是神經病!~
霍先生是初次染病,不像南音是資深患者,她抱著霍許,心裡不會有那些彆扭,只盤算著,一定要和他今天把話說清楚。她不要做個不明不白的情婦,哪怕衣食無憂,她也不想。
霍許等了一會,還是不見南音放開,他覺得被這樣摟著,身體竟然可恥地覺得很受用,他一皺眉,拉開南音,“去了一個月,倒是長進了,學會用監控了是不是?”
南音又摟上他,“你不介意的,你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就想看看到底是誰來了,你都不去接我。”
這話說的軟軟的,還有點撒嬌的意思,霍許的心,一下就飄了起來,這種感覺來的又快又猛,就像喝酒上頭了,他說,“讓你出去多看看,長長見識,早點從過去的日子走出來,也是為了你好。”話一出口,他就知道壞了,這話中關心的意味太濃,一點不像他應該說的。
南音卻已經得了好臉,立刻把自己揉進他的懷裡,“那你以前怎麼不早說,你不說,我還以為自己是被流放了,被流放的人,怎麼會有心情欣賞風景。”
霍許被摟著,那種被他自我厭棄一萬次的受寵若驚又再襲來,他繃著臉,也繃著身子說,“不識好歹的人,損失也是自己的。”
南音說,“我哪裡不識好歹,明明是你……快一年了,我們天天都見面,門口那樹,我一段日子不見還想呢……”她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