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
習霸月看著親兒終於到來,本心中一樂,但他們甫一進廳,隨即衝上閒席,彷如市井流氓般,半點主人家的風範也沒有的與人大打出手,心中大怒,習德看在眼中,低聲說道:“大哥你先招待客人,我去看看。”接著便站起身來,習霸月點了點頭,續與玄渡等人閒談,但釋晴川眼利,早看到鬧事桌上的張出塵,而藍如虎亦看到先出手的乃是自己門下弟子,向藍雲從說道:“那是你的弟子駝南通?大庭廣眾下亂來也不怕人發笑,快過去把他帶回來。”藍雲從向釋晴川瞄了一眼,見她露出關注神色,隨即站起身來,跟在習德身後。
即使習中非沒有作聲,但河北九傑一向橫蠻慣了,餘下的人都急欲上前動手動腳,趙普眉頭大皺,實不知如何拆解此等困局,雷一虎眼見大哥被打,再也按耐不住,大聲說道:“無恥狗種,便只懂以眾敵寡!怕你不成!”忽地人影一閃,張出塵已站了在他的身前,向著九傑抱拳說道:“小人張拳,乃郭公爺旗下親兵侍衛長王百川大人的貼身衛兵,如我的部下有任何得罪之處,還請大爺恕罪。”當日張出塵擒下九傑之時,正載著人皮,又故作沙聲,因此現下雖相互面對面的碰上,九傑都沒能把他認出,習中凡見張出塵談吐有禮,又知道郭公爺乃父親的至交好友,心中一驚,走上前來笑道:“我是習家二少爺,相信這位大哥與我的朋友都只是一時意氣,出於誤會,來人哪!快快執拾好這裡,給張兄弟等人再行用酒。”
張出塵眼見習中凡已有退意,便順勢笑道:“如此有勞習二哥了。”豈料語音甫畢,那玄天絕刀門的弟子駝南通,竟倏地“嗖”的一聲,抽出腰間配刀,向雷一虎的面上劃去,雷一虎“啊”的一聲,急忙斜身相避,可是“嚓”的一聲,左頰至嘴角之處,已被輕輕的割了一刀,傷口雖淺,卻鮮血長流,雷一彪忙把衣袖撕下,按在雷一虎的面上止血,只聽得駝南通得意地笑道:“做縮頭烏龜也是可以,卻要留下點彩頭!”雷氏三兄弟均大怒之極,眼中如要冒出火來,但礙於張出塵,還是強忍著沒有衝前動手。
此時習德與藍雲從剛好到來,竟趕不及阻步駝南通動刀傷人,藍雲從喝道:“給我滾回來!”駝南通見已報了雷一虎那一掌之仇,心中歡喜,隨即走到藍雲從身前,叫道:“師父!”習德眼見雷一虎血流如注,走上前來溫言說道:“這位兄弟……”
就在此時,張出塵揚手一揮,指著河北九傑,正色說道:“武湖較技,優勝劣敗,若是公平交手,定當心服口服,但此等以眾凌寡,暗箭傷人的無恥之行,當是我輩中人所為?此等劣行,與邪魔外道何異?”這番說話大義凜然,只聽得廳中眾人暗暗點頭,習德亦想不到這個小兵頭領,忽地竟像換了個人般,但習中非聽著卻隨即大怒,又是一拳轟出,向張出塵打去,喝道:“本少爺便要你心服口服!”
張出塵冷笑一聲,也不說話,卻向雷一虎打了個眼色,雷一虎一愕,只見張出塵足下一錯,用著拳譜上的“移形換位”之技,腳踏奇怪之極的方位,已閃身到了習中非的背後,卻只冷冷的瞧著他,廳上眾人均是會家子,一望而知習中非一招已敗,只是張出塵沒有出手而已,即使沒有運起任何內力,他還是能料敵機先,搶佔上位,但習中非渾然不覺,一擊不中,怒吼一聲,向後橫拳疾揮,但張出塵只是足下略移,復又站到他的背後,習德本欲出手止住習中非胡亂傷人,但一看之下不禁大奇,只見張出塵絲毫沒有催功運勁,但足下步法圓熟自然,卻又把習中非的攻擊全數避開,不斷地站在他的身後,卻沒有出手傷他,雷一虎便明白到張出塵是在示範給自己看那“移形換位”的真正用法,配合著張出塵先前所授,只感妙用無窮,十數招過後,廳中有人忽道:“這人的功夫真的不錯!”
習中非聽著不禁面上一紅,知道“這人”便絕對不是在說自己,心中狂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