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上還扎著滴流,可能是因為她自己剛才動了,針頭所在的地方已經腫了起來。
她知道,這是滾針了(針頭出了血管,點滴液進入了組織中引起水腫)。
她連忙自己把針頭拔出來,停止了輸液。
她掙扎著想坐起來,感覺頭很暈。
她又躺了下去。
整個病房就有她一個病人,其它三張床都是空的。
這裡是哪裡?
為什麼要把她送到這個醫院?
按理說,她應該回晨風醫院才對,那是他們自己的醫院。
“大夫,護士!”
她叫了起來。
隨著她的叫聲,有人從外面推門走了進來。
那是兩個戴著墨鏡的男,黑色的西服,兇狠的臉色,讓人很容易想起黑社會成員。
“閉嘴,叫什麼!”其中一個人沒有好氣地喝斥道。
江月萱感覺情況不對。
她沒有見過這兩個人。
如果說他們是綁架她的人,但這兩個人和她以前在貨倉看到的綁匪不一樣。
“你們是誰?”江月萱問道。
“是救你的人!”一個人說道。
果真是被救了。
江月萱放了心。
她又掙扎著坐起來:“我想回家。”
“你回什麼家?沒有人拿錢贖你,你回什麼家?若不是看你還值幾個錢,我們早就讓你餓死算了。”
江月萱聽了他的話,頓時臉色如灰。
原來,她並沒有得救。
而是綁匪擔心她會死了,所以送到這裡救了她。
為什麼,為什麼周宇墨還不來贖她!
一個護士被叫了進來,重新為她扎滴流。
可能是因為身體狀況太差,她的血管都癟了,護士紮了三次,才把針扎進血管。
那護士從進來就一直都低著頭,連看都不敢看她,更談不上和她說話。
綁架她的人一直都站在一邊監視,她想讓護士替她報警的想法根本就沒有辦法實現。
但是,既然她沒有死,那她就一定要活下去。
她等著周宇墨!
她要看看,他什麼時候才會想起來救她!
“我餓了。”
她聲音很大地說道。
她沒有什麼病,就是餓的。
既然不想讓她餓死,那就給她吃的。
她在喊這句話的時候,也是打量著看著她的那兩個男的。狀冬頁劃。
也不知道他們的身手如何。
如果她和他們動手,是否能贏?
江月萱的腦現在轉的都是怎樣才能逃走。
可以,即使打過了他們,她還是不一定可以逃走。
她決定先等一等。
只要這些綁匪不亂來,她就要沉住氣。
聽她這樣喊了,一個人拿出了:“人質要吃飯。”
一個小時後,還真有人送飯菜過來。
不只有她的,還有兩個看她的人的。
因為好長時間沒有吃東西,她沒有敢多吃。
只吃了個半飽,便放下了筷。
肚不那麼餓了,她的睏意上來了。
現在,她需要養精蓄銳,恢復身體。
於是,她睡了。
兩天後,江月萱終於可以下床活動。
她走到窗戶邊上,看著外面的情況。
這是個她從來都沒有來的地方,她所住的病房在三樓,如果想跳窗戶逃走,是絕對不可能的,因為她現在懷孕,這麼一跳,即使她自己不摔死,只怕孩也留不住了。
她打消了這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