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追問,但是因為他牽著她,所以她有點迷失在他的溫柔裡。
左初明說送她到家門口他就回學校,申庭因為一句話早在心裡原諒他了,於是要他跟著回家。他怕申庭又賭氣鬧彆扭所以聽之任之,她說什麼就是什麼。
進了門,林潔問她吃了嗎?申庭怕林潔擔心,分明沒吃晚餐卻說吃了。反正這個時候她也沒心情吃。
關上房門,申庭又無故鬧起了情緒,她說,你眼裡從來都看不見我。說著,豆大的淚珠又不斷的往下掉,好像她身體裡蘊藏著一個強大的蓄水池,眼睛是泉眼,不斷的湧出飽含深情的淚水。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左初明故作糊塗。
“你知道!”
“你知道我們之間沒有未來。”左初明被迫辯解。
“不要管有沒有未來,你就說你心裡有沒有我?”她期待的眼神看著他。
左初明也看著申庭,眼神中透著猶疑,像有什麼話要說,最終卻沒說出口。
一陣虛無的沉默後,申庭再次發問:“那我應該說什麼?”話語間盡顯浮躁。
“你忘了你還是個學生。”他無意間找到一個好理由,就像抓住救命的稻草,在心間歡心鼓舞。
“是學生又怎樣,你說的,我們沒有未來,我為什麼還要還在乎我只是個學生?”不管是不是強詞奪理,申庭非要讓他說出自己的心意。
又是一陣沉默。
申庭聲音帶著哭腔,“你說,只要你說,你說你心裡有沒有我,不管有沒有,我都認。”
他盯著她的眼睛,搖了搖頭,搖得很慢,似乎是因為心虛而怯懦,又或者是因為想讓她知道得更清楚。
申庭垂下她緊緊抓著他手臂的手,眼淚滑下,“對不起。”然後說,我知道了。
這是一場沒有硝煙的,關於她一個人愛情的戰役,最後敗得很徹底,簡直一敗塗地。
他被當做空氣。見她不再執著威逼,他悄悄的回學校去。
只怪相見恨晚,一開始就知道結局的愛,縱有再多的心酸,情也是短暫。倘是越陷越深,到頭來將是無底深淵。在愛與不愛間,只好選擇隱藏。
第二天申庭起床的時候感到頭有點暈,看了醫生,醫生說她只是有些貧血沒有大礙,不用特意請假,但以後要注意飲食。申庭卻對母親林潔說她覺得很暈很累,不想去學校,林潔見她臉色蒼白,嬌弱得幾欲摔倒的樣子便同意了。於是申庭打電話向老師請假。
雖是有意拒絕愛情,但此時是無心經過此間教室,愛情也講究天時地利人和,不管何時都只能是錯誤的時間遇見,早時他有馮思真,此時他卻不為人。更別談什麼地利與人和,那都是瞎扯。
眼見申庭空蕩蕩的座位,心頭一緊,第一感覺就是怕她想不開。一整天經過很多次教室,依然沒看見申庭,瞥見那個沒人的座位頓覺失落。
申庭一整天都沒來學校,他又沒辦法向她的同學打聽,在教室門口徘徊許久也沒聽她的同學議論她的事,他失去她的一切訊息,僅是半日就令他心急如焚,就像她突然消失在他的世界,離開得那麼無聲,沒有她在的人間安靜得能聽到樹葉凋落的聲音,他突然感到有點害怕,害怕再也見不到她。
放學他去了老地方,一直等到暗夜垂暮,始終只有他。他想起往時她安靜的陪在他身邊,微笑著追問要聽他的故事,她陪他看學生的球賽,。。。。。。只是過了一天,沒有她的時光,原來這麼不習慣。
再一天,他又經過申庭教室的視窗,那個座位依然空著,一顆心突然懸了起來,他有點後悔私自回學校。等待的焦灼,讓他頭一次覺得時間這麼漫長,短短的兩天像過了二十年。可是第三天,申庭依然沒去上學。他很想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