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們將整座研究所都清掃了一遍,周新等人也沒能躲過去。
他們被士兵們帶領著來到大會議廳,所有的天文學家們都聚集在這。
馮·得爾上校看到數個明顯的東方人面孔進入會議廳,心底一驚,連忙向安東尼問道。
“他們來自哪裡?”
安東尼無奈地看了眼陳近文,“大京市的紫金山天文臺,那位是陳近文陳院士。”
“大京市......”
馮·得爾唸叨著這個異域風情濃厚的詞,心底緩緩冒出了個想法。
他改用國際通用語向陳近文說道,“陳院士,請隨我來,我希望您能夠作為我們的特別顧問。”
他之前對待那些天文學家的強硬態度一下子消失不見,這讓一旁的安東尼詫異不已。
這馮上校是這麼好說話的人?
陳近文也有些發愣,他和安東尼互相看了眼,都不知道這上校要幹嘛。
不會要秘密審問我吧......我可真沒向外星人發訊號呀......
頗感無辜的陳近文咳嗽了下說,“我希望和我的學生同事們在一起。”
有熟人在,他心安一點,黃泉路上也有個伴.....啊不,跑路的時候人多力量大。
馮·得爾立馬點頭,“沒問題陳院士,您身後的人也都可以一起。”
周新一聽,和陳近文想一塊去了的他頓時欲哭無淚,“老師,我不想去啊,您老自個去吧。”
卻只換回了陳近文的輕輕一巴掌。
馮·得爾儘量展現出自己的平易近人,對著陳近文等人露出和善的笑容。
希望以此博得他們的好感。
但陳近文和周新他們卻對馮·得爾的笑容感覺脊背一陣發涼。
這傢伙,不會真有什麼事吧。
周新湊到陳近文耳朵邊竊竊私語,“老師,你沒得罪老安東吧,是不是老安東在這傢伙耳朵邊說了什麼壞話,要不把老安東也一起拉上,要死一起死。”
“好小子,總算是把你那腦瓜子用在了正道上。”
陳近文覺得他說的有點道理,雖然不多。
於是說,“老安東也和我們一起吧,這裡他最熟。”
馮·得爾繼續溫柔地笑著點頭,“沒問題沒問題,陳院士說什麼就是什麼。”
安東尼又不禁詫異地看向馮·得爾。
答應地如此爽快,難不成這陳老頭是某個大人物的岳父什麼的?
與陳近文認識了幾十年的安東尼不解,這陳老頭不就一個破院士,有什麼了不起。
忽然,他想起之前周新說的話。
他們好像認識什麼人,是戰艦擁有者......還是最大的艦隊!
這時馮·得爾已經在前面帶隊走遠了,陳近文拍拍安東尼的肩膀,跟了上去。
安東尼這才反應過來,也跟在隊伍後面。
一行人來到了一臺龐大設施的下面。
這裡是波茨坦天體物理研究所用於聯絡衛星電話的訊號站。
馮·得爾看著圓球般的巨大設施,緩緩說出了心底的謀劃。
“諸位,外面的情況很危險,整個歐羅巴洲都是如此,這裡很可能已經沒有一塊淨土了。”
眾人的臉色都是一肅。
他們知道情況差,沒想到差到這種程度。
“但是,在東方,還維持著秩序。”
此話一出,所有人的面色各異。
陳近文周新等人都是喜出望外,心底有種家沒事的安心感,一塊石頭落了地。
而安東尼則是愈發震驚,“這種情況下,還能保持秩序?”
馮·得爾緩緩點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