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7章 打破僵局（四）
這什麼天啊，這麼熱，隔天中午，抹茶拿著一大疊單據從車間出來，看到車間門口有一長竹竿，就想用它把太陽給捅下來，可惜太陽離的太遠，抹茶只能用單據擋住眼前強烈的陽光，快步走回辦公室。
辦公室的兩抬大吊扇“呼呼”的扇著；卻絲毫沒有帶來一點涼意，抹茶無奈的開始整理那疊從車間拿回來的單據。
“噹噹”牆上鐘錶的指標指向了12點，辦公室的人呼啦一下全都去了餐廳，抹茶沒心情吃飯，坐在公司大門口的通道上，這裡有穿堂風，比任何地方都涼快，除了“地老鼠”那帶空調的辦公室。
抹茶有個不好的習慣，只要一生氣就喜歡用“地老鼠”來稱呼明明，她雖然在這裡做暑期工，卻始終不願意承認明明是她的老闆。
有人過來拍了抹茶的肩膀一下，嚇了她一跳，轉過臉一看是孫成。
“跟我來！”孫成衝抹茶勾勾手指。
“什麼事啊。”抹茶像小狗一樣跟了過去。
“有事需要出去一下，走了，別磨蹭。”孫成什麼也沒說走出公司大門，抹茶只得跟在他後面，連和向南打招呼的時間都沒有。
沒想到出門之後上了明明的皮卡車，好象要去辦什麼事，抹茶不好多問。明明讓孫成給一個叫衛雲的人打電話，說是20分鐘內就趕到。期間還接到一個女子的電話，他讓對方在倪氏海鮮門口等著。抹茶當作自己什麼都不關心，歪著頭看車外掠過的街景。明明透過後視鏡看了她一眼，也什麼都沒說，兩人都記得昨天不愉快的邀請。
車在一條不知名的路邊停了下來，有車拋錨在人行道上，兩人站在開啟的車前蓋邊指指點點，明明搖下車玻璃衝其中一人喊了一聲，那人轉過身走了過來，很自然的開啟車門，和抹茶並排坐在後面。
“這是抹茶，這是衛雲，喊他衛哥，就行。”明明轉過身替兩人互相介紹。在北方稱呼人有個特有的習慣，稱呼比自己大的男的為哥哥，女的為姐姐。
抹茶看了看身邊的人，很帥，不過臉色蠟黃，帶著深深的黑眼圈，可能身體不好。衛雲沒多看她，和明明聊著自己的話題。
車很快到倪氏海鮮門口，有一個穿著黑衣黑褲戴著黑墨鏡的女子站在那裡。
那女子一看到明明的車就走了過來，她看到抹茶下車很意外，帶一種打量和敵視的眼光審視著抹茶，然後親暱的挽著明明的手進了海鮮城。
明明特意讓服務員安排了一個包廂，大家按照順序落座。在這個城市吃飯排座位也有自己的一套哲理，抹茶不知道自己要坐那裡，孫成拉她坐在了自己和明明之間，黑衣女子看了一眼，想說什麼又沒說，她坐在明明的右手邊，旁邊是衛雲的座位。
桌面已經擺了四道冷盤：老醋花生，涼拌蘿蔔絲，蒜拌扇貝，芥末海腸。服務員開了幾瓶啤酒，明明問身邊的黑衣女子喝什麼飲料，她看了抹茶一眼，說喝啤酒。明明給她倒上啤酒又讓服務員給抹茶上了一瓶可樂。抹茶看到可樂就想起了她上小學時喝可樂的情景，是捏著鼻子往下灌的。抹茶不喜歡可樂的味道，更不喜歡可樂的顏色，事到如今她也沒法反駁。
“你女朋友吧，很可愛。”黑衣女衝孫成笑了笑，孫成沒否認。旁邊的抹茶掙大了眼，這個桌上除了黑衣女子，就是她一個女孩了。
明明聽了後端起杯子大口的喝了半杯啤酒，衛雲隔著桌子看他一眼，什麼都沒說。
“你車怎麼壞了？”明明問衛雲。
“早上出門還好的，中午就不行了，修車師傅說是線路接觸有問題。”衛雲回答的很直接，看的出來他們是多年的朋友。
“你怎麼想起要找我吃飯，有事？”衛雲拿起酒瓶給明明的杯子邊倒酒邊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