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又下了近一刻鐘後,長臉老者才一推棋盤,恭敬的說道:“藍前輩棋藝高超,弟子不是對手,甘拜下風!”
童子一聽這話,臉上露出一絲高興之色,但隨即烏黑地眼珠滴溜溜一轉後,懷疑的說道:“胡師侄,你沒有存心相讓吧!我老人家可和你說好了,和我下棋決不能留手的。”
“晚輩怎敢哄騙前輩,是前輩的確棋藝遠勝從前了。”長臉老者聞言,臉孔似乎更長了一分,急忙開口分辨道。
“嘻嘻,我也覺得棋藝比起以前長進了不少。看來和世俗界的那幾名棋界高手,沒有白切磋啊。”童子聞言,笑容更多了幾分。
“好了,將棋子收起吧,我們要辦正事了。”童子笑意忽然一收,話鋒一轉的說道。
然後一扭細小的身子,他面向了恭候多時的一干修士,眨巴幾下黑白分明的大眼,在幾名結丹期修士臉上一一掃過,目光落在了儒生的臉上。
“白師侄,你加入古劍門有幾年了。”童子慢悠悠的問道。
“晚輩入門有一百多年了。”白姓修士聞言一怔,有些不解,但還是老實的回道。
“一百多年!真有點難為你了。”童子臉上異色閃過,輕嘆一口氣道。
“師叔,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青袍儒生臉色微變,但馬上強笑的說道。
“什麼意思?閣下身為正道浩然閣閣主的關門弟子,卻在本門一待就是這般年月,我們古劍門可容不下你這尊大神。有沒有想過,回去看看令師啊?”童子盯著儒生,聲音陰寒地說道。
白姓儒生聽了童子這話,臉色“唰”地一下,蒼白無比。
一旁的灰衣老者和百巧院的中年修士,眼中射出驚愕的目光,同時下意識地離開白姓修士幾步。
“白道友,藍前輩所說是真的?”中年修士難以置信的問了一句。
白姓儒生臉色一會兒紅一會兒白,並沒有分辨什麼。
“既然師叔已經連在下來歷都查的一清二楚,看來白某加以否認,也沒用了。不過,在下可不會束手就擒!”神色難看了一會兒後,儒生終於開口說話。
但當最後的“擒”字剛一出口時,他身上白光一閃,人就弩箭般的倒射進了身後弟子群中,一抓之下,一隻白茫茫光手立刻向其中一人迎頭罩去。正是那身具“九靈劍體”的黑衣青年孟笛!
“你幹什麼?”灰衣老者和中年修士當即怒吼一聲,身上也有光華閃動,一副出手相救的樣子,但明顯遲了一步。
孟笛倒也遇驚不亂,抬手就放出一道森然劍氣,向大手狠狠砍去。
但兩者修為過於懸殊,劍氣斬到光手上無法傷其分毫,反而轉眼間被壓的潰散碎裂。眼看孟笛就要被儒生擒捉住,白姓修士卻身子一抖,一下委頓的栽到在了地上。光手立刻化為一團瑩光,消失的無影無蹤。
孟笛不禁怔怔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哼!你將本門的太白化氣手,修煉的倒是不錯。可你忘了,我老人家可不是真到此下棋的。”童子面無表情的搓搓小手,口中喃喃的說道。
石廳內除了韓立一人外,沒有人看出這童子如何出手,又如何制住儒生的。
而韓立眼睛微眯的看了看倒地不起的儒生,又看了看童子,面上一絲古怪之色閃過。
儒生暴然出手的同時,他透過神識,就驚訝的發現,有一絲淡紅絲線從那童子足下一閃射出,結果此絲線射入儒生身體的同時,對方當即翻身栽倒。
剛開始,他以為這是什麼飛針類的陰損法寶,但是神識一掃之下卻驚愕發現,這淡紅絲線上含有若有若無的森然寒氣,竟是劍氣煉化成絲。這讓韓立大感動容!
他以前倒也聽說過,高明之極的劍修修煉到一定程度,就可以隨心所欲的化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