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眼附近還有人,看到突然有人出現,倒是嚇了一跳,不過看清楚是林笑後,微微點頭。
林笑本走幾步,這個陣眼距離段離的居所很是靠近。
沮雅初也很快想通,隨即皺眉道,“若是這樣的話,那他是怎麼從地上進入地下的呢?”
林笑一愣,這個問題他也沒有想明白,他記得他從姚家追逐的時候,一直跟在那人的身後,只是在某個片刻,那個人居然直接侵入地下,居然和他一樣。這個情況可不是陣法漏洞就可以解釋得了的。
沮雅初道,“這個地方是他們所用,但不是那個人所用。而且我懷疑,守陵人恐怕不止你一個。這個事情我也想不明白,但是隱隱中這種向想法。”
“不止一個?”林笑驚詫不已,看著沮雅初道,“還有其他人,那雲當他們應該知道啊。或者說靈界之中總有人知道吧。”
沮雅初說,“他們也不一定知道。”說著目光顯得沉重,瞳孔縮小,望著遠方,沉吟了半晌,才繼續道,“我感覺這靈界還有其他人,而且這個人,當不弱於我。”
林笑一下就懵掉了,盯著沮雅初叫道,“沮先生,你不是說笑話吧,還有這樣的人存在?那他是什麼人?是敵是友?”
沮雅初輕輕搖頭,“不知道。只是一種感覺,或許錯了。”
林笑皺眉不已,心中也頗為鬱悶,道:“那既然如此的話,那個人是藉助什麼潛入陣法的?”
729滅家之仇
周至柔的家庭很普通,至少他自己這麼認為,在別人的目光中,或許有這樣、那樣的不妥,但是他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勁。
他有父母,只是父親沒有承認過他,他有母親只是母親早早死亡。
但這一切跟他有什麼有關係,從生下來那一刻,他註定了不一樣。他修行的是千年之中,再也沒有其他人涉足的靈脩。這種修行方式,需要的是自身天賦的卓絕,千萬人中能出現一個,已經是極為震驚了。而他偏偏是哪一個。
不是他生性涼薄,而是他對外界的東西無所欲求,所以顯得和已經比較疏離的靈界還要疏離。因為傅維的關係,他一直在幫助傅家,或者說為了傅家做事,傅維死後,他馬上就和傅家斷絕了一切來往。
只有少數的幾個人知道他的身份,以為他是傷心或者對傅家失望,其實都不是,只是他早就想要抽身離開傅家,但沒有一個合適的理由。傅維是他牽絆,他總不能擺脫這個和他有著血脈相連的父親吧。
傅維死了,一切都斷開了。他終於自由了,至於靈界不保,他失去了一個修行舒適的環境,當並不是多麼難以接受的事情。
從他的養父和母親因為他的出生那一刻開始爭鬥,他一直是以看客的身份冷靜地看著這一切。最後兩個人演變成了仇殺,最後至於死亡,他感到傷心,但並沒有什麼想不通的。他那個時候才幾歲,能做什麼?
他依舊住在周家,有時候傅維來照看他,發現了他的天賦,驚喜的發瘋,傾心培養他。他接受了,對傅維,他也不鹹不淡的,誰對他,好像不太重要。他有時候也覺得自己似乎太過冷血,怎麼可以對這一切視而不見,大吵大鬧一番。
可是這些事情引起的漣漪,不足以波動的他的內心,一種近似於殘酷的冷靜。
除了修行,他真的想不到這個世界上值得去留心注意,去浪費時間。
“周至柔!”
今天有人突然來拜訪他了,自從傅維死後,還是第一個走進他家門的人。居然還是靈界現在最為威風的雲家家主,進門就大聲喝道,好像帶著某種沉重,這讓他感到不可思議,他和雲當的交集,僅限於在人群中,遠遠看了一眼,知道這個人。
“雲先生?有事嗎?”周至柔停下修行,抬起垂著的眼皮,有些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