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與阿溫全部的身家啊……
原本應該掛著鎖的地方留著兩塊難看的疤痕,不用想也能知道定是那馬氏夫婦竊了這盒子後沒有找到原來開鎖的鑰匙,所以直接把鎖舌與合頁給毀了去才開啟的箱子。
姜暖皺了一下眉,在心裡默默地問候起那對賊夫妻的祖宗十八代來,一想到自己的這個前身和阿溫差點被他們逼死這件事,她就氣不打一處來:“也不知道大武安排人給他們送到哪裡去了,最好這輩子都別讓我再遇到他們!”她恨聲說道。
姜暖並不是一個小心眼的人,但也不是一個不管遇到什麼最後都能原諒別人的爛好人。因為從小境遇特殊生活獨立,所以她做事有著自己的原則與早熟。
不會忘記別人對自己的一分好,也不會輕易原諒那些對自己及家人的傷害。
摸著挺沉的木盒此刻已經被開啟,半尺高的空間裡只靜靜的躺著兩張顏色古舊的紙張和三枚印信以及一個小小的玉盒。
姜暖將這幾樣東西都取了出來,擺在桌子上,她逐樣拿起,認真地觀看著。
東西很簡單:兩張地契以及她已經過世的父母二人的印信,而那玉盒裡裝著的不過是鮮紅的印泥,如此而已。
………-一題外話-今天臘八節,要泡臘八醋喝臘八粥的啊~
第二十四章 如意算盤落空
仔細地審視著那兩張紙上的文字,雖然姜暖對於古樸的繁體字並不熟悉,但連蒙帶猜的她還是看明白了上面的內容。一張是這座宅子的房契,另一張才是正兒八經的地契,上面清清楚楚地寫著在尚武莊這個地方有三十畝地是屬於太傅姜承這個人的。
太傅姜承?到底是正牌姜暖的爺爺還是父親呢?而尚武莊又在哪裡?是在帝都麼?她在腦子裡想了想,也不知道阿溫這麼小是否會有人告訴他這些。
小心的將那張房契又放回了盒子當中,姜暖拿著那張地契出神,心裡開始盤算著該如何處置這些土地。
房子是安身立命的地方,不到萬不得已是不能賣掉的。所以她並未動這套宅子的心思。可住著這麼大一座院落那是需要銀子的,光是房屋的保養就會價值不菲,更別說她和阿溫還需要錢生活呢。兩個人就是維持最基本的吃喝用度,一天下來也是要二十文錢左右。那天兌了一百兩的的銀票,存了九十五兩在銀莊,她只拿了五兩銀子出來置辦東西,精打細算地想了又想把可買可不買的東西都給砍掉了,饒是如此依舊花了三兩多。現在剩下的這一兩多銀子可是最少要用到過年呢。
可過了年以後呢?阿溫已然五歲了,過了年也到了開蒙入學的年齡。雖然他自己認為吃肉比識字重要,但姜暖可是受過十多年教育的有文化的現代人,她比任何人都知道知識對這個世界起到的作用有多麼的巨大!所以日子再難也不能讓阿溫成了不識字的文盲。
雖然還不知道在這個時空裡,一個孩子讀書到底需要多少的學費,但那句話姜暖是知道的: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這可是古人對‘文化人’的最直接的認同了。估計要給阿溫送到好的學堂或是書院裡面去的費用也不會便宜。
“都是錢啊……”疲憊的身體連坐著都覺得很累,偏偏一想到這些,姜暖竟覺得睡意頓消。壓力山大……在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那張地契的時候,她的右手早就伸到了腦袋上一通亂撓。
看來還得從這個上面打主意了,用力捏了捏手中那張薄薄的紙片,姜暖如是想著。
房門被慢慢地從外面推開了一條縫兒,阿溫輕手輕腳地探進半個身子來,眼睛往床上攤著的被子上掃去。
“怎麼跟賊似的……”坐在桌旁的姜暖看著門口的那個小傢伙開口說道。
“阿姊還沒睡啊?我還怕吵醒你呢。”阿溫邊說邊推開門邁進了屋子,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