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旁邊的畢月卿不禁一笑,不知道前幾天這小傢伙都吃的什麼。
廚房比姜暖家的小了太多,又只有一口灶,她只好把面都盛在碗裡以後,又把鐵鍋刷了,做了滿滿的一鍋水,想要吃了晚飯後好能洗個澡。
又往灶臺裡添了幾根木柴,看著能把這鍋水燒開了,姜暖才放下衣袖也進了正屋。
幾個人都在裡面等著她,誰也沒有先吃。
“阿姊,快點啊,就等你了……”阿溫拍著身邊的椅子讓姜暖趕緊過來坐。
“玉環,小白,都別站著,沒有外人,不講虛禮,都坐。”姜暖坐下後又招呼還釘子一樣站著的一男一女。
畢月卿的身份雖然是渭國的國師,不過他平時都是一副溫潤的君子之風,所以殺傷力自然就比岑相思小了太多,所以姜暖一招呼,他又點了頭,楊玉環和白黎也就坐了下來,沒有再推諉,因為他們也餓了。
坐下之後大家都低了頭安心吃麵,楊玉環才悄悄地把自己的凳子往姜暖身邊挪了挪……
白黎把臉紮在大海碗裡,用眼睛的餘光掃了她一眼。
一碗麵條吃的畢月卿柔腸千轉,怎麼吃都覺得符合自己的胃口,只暗暗的琢磨,是不是就此拐了某人的老婆和小舅子,讓他一邊兒著急去吧。
還有朝裡的那對兒姦夫淫夫,把那麼多的政務都推到了自己頭上,而他們二人則抓緊機會你撲到我我撲到你……
畢月卿喝了碗中的最後一口鴨湯,心中已經有了主意。
“吃的好飽啊!”姜暖很沒形象地拍了拍自己的肚子站了起來:“下面我們分配一下房間吧。”
……
這套院落只有前後兩進,前面三間,後面兩間屋子,姜暖一看就直接和楊玉環佔了後院,然後又用木盆端著熱水好歹把頭髮和身上都洗了洗就一頭紮在屋裡睡了個昏天黑地:“誰敢把我叫醒,我就咬死他!”這是姜暖睡著前說的最後一句話。
從睡夢中醒來的時候,屋裡的光線很暗,姜暖在床上翻了個身,等著意識回流……
屋外有人說話,她凝神聽了聽,是畢月卿和阿溫,再聽見不時傳來的噼啪輕響,姜暖聽出來他們是在下棋。
“這兩個人可是真有精神,天不亮就開始下棋了。”自覺睡了個好覺的姜暖很心平氣和的起床了,沒有睡眠不足引起的起床氣。
穿戴好衣裙,隨手把床上的被子疊好,楊玉環舉著一盞油推門走了進來:“想著您也該起塌了。”
“沒法子啊,我是早起都成了習慣,昨晚睡下的時候原本是想睡到晌午的,誰知道還是這麼早就醒。”姜暖開始在房間裡翻騰,想找把梳子出來。
楊玉環抿嘴笑了笑,沒有接話茬,快步走了出去。
“阿姊醒了?”屋外的阿溫問道。
“醒了。”楊玉環說著話手裡拿著木梳又走了進來。
“阿姊你可真能睡啊!”阿溫丟下棋子就跑了進來:“肚子餓了吧?今天月卿哥哥帶我到外面買了很多吃食呢。”
“嗯?”才坐好身子等著楊玉環給她梳頭的姜暖愣住了:“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酉時一刻了吧?”楊玉環也抬頭往外看了看,臘月天短,黑的早。
“我睡了一天一夜!”姜暖有些吃驚。
“可不是麼,我們還買了好多菜回來等著阿姊做炒菜吃呢,可都怕被你咬死,誰也不敢過來叫醒你。”阿溫調皮地說道。
“……”姜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不對呀,一般睡到晌午我就會餓醒的……”
“呵呵!”一聲輕笑從外面傳來,畢月卿實在是忍不住了,他這才知道,原來姜姑娘的時辰是用肚子來報時的。
姜暖睡足了覺,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