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暖收了心思,看見坐在身邊的幾個人都不說話,只緊張的盯著自己看,她只好沒話找話。
“渭國比大梁小很多。”畢月卿眼睛雖然看不見,但他彷彿永遠希望自己的身邊是明亮的。
這時,他一邊說著話,一邊隨手開啟了身後窗子上的簾子,讓陽光和清風一起灑進了車廂。
“用不了幾天我們能到芮都。到時候,陛下要是知道暖暖你來了,他一定會很高興的。”
姜暖這一路和岑相思鬥氣,一直採取你不理我我也不理你的態度。而畢月卿自被朝裡那無良的二位騙出來之後,也故意不將自己的行蹤稟告給畢月烏。
他就是想自私的,好好珍惜這路上的時光,不被外人所打擾,讓他能夠全心全意地陪伴這姜暖。
因為,是路就終有到頭的一天。暖暖的心中只要放不下岑相思,那他便與她終有分別的一天。
所以,他珍惜每一刻暖暖在自己身邊的時光,傾盡全力地去照顧她,呵護她……
然,畢月卿想的沒錯,他的好日子中有到頭的一天。而且結束的很突然。
兩輛並不惹人注目的馬車優哉遊哉地走在寬敞平坦地大道上,此時正是陽春三月的好時候。
舒適的清風不時的捲進車廂,像只多情的大手,輕輕地撫摸著裡面所有的人……讓姜暖又有了昏昏欲睡的感覺。
她才把頭枕在身側的楊玉環肩上,馬車就緩緩地停了下來。
“大人!”前面馬車上的馭夫跑了過來,邊跑邊叫。
“怎麼了?”睡意全消,姜暖坐好身子,她看見坐在側凳上的畢月卿聽見喊聲以後,不由自主地苦笑了一下。
“有人,怕咱們寂寞,這是趕到這裡來接咱們了。”他挑著眉說道,一臉的不情不願。
“月卿,你就這麼不想見到朕?”外面一聲熟悉的沉穩的聲音悠地想起,聽著怎麼有點幸災樂禍的感覺?
姜暖也挑了下眉,繼而就頭疼的皺起了眉頭。
然後她對著畢月卿使了個眼色,擠眉弄眼完才想起對面的那人根本看不見。
於是她噌地起身,把伸手想要開啟車簾的畢月卿擠到了一邊,自己挑著簾子說道:“哎呀。今兒是什麼好日子啊,竟在這裡遇見貴人了!”
車廂外是幾匹高頭大馬,騎著一匹黑馬站在最前面的,正是一身黑色常服的渭國皇帝畢月烏!
此時,他一雙明亮的眼睛落到姜暖的臉上,很明顯的露出一個詫異的表情來:“姜暖?你是姜暖麼?”
車廂中探出頭來的女子,已經瘦成了布偶的模樣,一張巴掌大的小臉,只嚇人的瞪著一雙黑漆漆的大眼睛,臉色也蒼白得可怕。
“唉!”姜暖大大地嘆了一口氣,然後扶著畢月卿的手小心的下了馬車:“果然是貴人多忘事,一別也沒有多少日子,竟不記得小女子了……”
“阿暖!”落在畢月烏身後同樣起著一匹黑馬的竇崖縱身下馬,幾步走到她的身邊,圍著姜暖轉了幾圈,一隻手伸出去收回來,試探了幾次,也沒敢碰她。
她的身材原本纖細,現在看著更加的瘦弱。看起來就像個易碎的瓷娃娃。
“阿暖……”竇崖又叫了一遍她的名字,只是眼前的這個女子的樣貌與自己記憶中那個神采飛揚的女子委實相去太遠,他心疼地溼了眼睛:“你這是怎麼了?”
“啊呀……”姜暖知道自己現在容顏有些慘淡,有點慘不忍睹的意思。不過她也一直沒有把自己的容貌太當回事。
於是她嬉皮笑臉的拉住淚眼朦朧的竇崖,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怎麼樣,他對你好不好?現在你孃家人都來啦,咱可不怕他!”
“哈哈!”這話一說出來,竇崖的一張俊臉就紅成了猴屁股,而畢月烏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