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
“還愣在那做什麼?”董清秋有些埋怨著。
馮廣不敢再想,只得走上前來,一用力,將大將軍放平在床上。
董清秋便在旁邊替大將軍除了腳下的戰靴,又像個小媳婦一樣替他解開身上的腰帶。
馮廣看不下去了,對董清秋說道,“我先出去了。”這就逃也似的要走。
董清秋對他說道。“馮兄等等。”馮廣一回眸,只覺得精神一恍,看董清秋地模樣像看成了猙獰的骷髏,臉色慘白地要命。
也不等董清秋說話,就飛快地出了門。這一出來,只覺得一股清風迎面撲來。把剛才大腦的混沌全部都吹了去,馮廣一愣,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呆呆地立在院中。
他哪裡知道房間裡頭的迷香還未除去,只會讓人精神恍惚,他心裡頭覺得董清秋可怕。便會把他心中那可怕的感覺擴大幾倍,董清秋追了出來。掩上房門,看著院子裡頭地馮廣,“馮兄啊,剛才謝謝你啦。”
馮廣運氣稍稍平息自己亂了方寸的氣息,和董清秋保持著應有地距離。“董大人太客氣了。”心裡頭這時候才回憶起剛才的情形,江望寒一身酒氣,就勢倒在董清秋的床邊。還有董清秋一個大男人,哦,不,小男人,在旁邊替他寬衣解帶的情形,直讓他頭皮發麻。
大將軍英明蓋世,奈何……奈何竟好此道。馮廣的心裡頭原本對於江望寒是很佩服的,可是現在,他才發現自己地所有看法都不盡不全,他佩服的人,從皇上到明相到大將軍,竟然全部都不正常!
“馮兄在想些什麼?”董清秋眼眸一轉,“哎,可是在想我與大將軍之事!說起來,我也沒想到大將軍會用醉倒這一招,他這一醉,我可不知道該怎麼好,總不能就這樣把他推出屋子去。馮兄,你可別見怪啊!”
“我……我作甚見怪!”馮廣著急地澄清道。董清秋這樣說,難道是說自己會吃醋不成?!
董清秋故作驚訝道,“馮兄你毫不介意嗎?”
馮廣看了看院子外間,生怕兩人地談話讓別人聽了去,趕緊說道,“董大人,你的意思是怕皇上聽了不高興麼?董大人放心,這個……這個卑職絕對不會向皇上說起的!”
董清秋心裡好笑,這馮廣還真是“潔身自好”啊,這時候,寧願把所有事情都推給上官凜,也不讓自己進入這淌渾水。
她只好順水推舟地低聲道,“可是,若明天馮兄和大將軍打了個照面,兩下里頭都認得,馮兄還要刻意假作不見,豈不是擺明了欺君之罪?”
馮廣一想也是,他是認得江望寒的,夜晚只是他匆匆一瞥,江望寒還是睡著的,又沒有旁人瞧見,他大可以說不知道那壯漢是誰,可是若到了白天瞧見,便是大大地不妙。
“那我今夜便啟程回去!”馮廣不假思索地說道。
“雖然,清秋心裡不捨,可想來想去也只有這樣,才算妥當。”董清秋聽得馮廣主動要求回去,已經心花怒放,“唉,馮兄回去可要想念清秋啊……”
****
馮廣逃也似地帶著一眾侍衛連夜離開,只剩下董清秋一個人回到房間裡頭對著床上沉沉睡去地江望寒。
江望寒一直到天空放白才悠悠轉轉的醒來。當他睜開眼看見自己睡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裡頭,飛快地坐直了身子,望向一邊。果然見旁邊有一個笑吟吟地的女子看著自己,端上一杯茶,送了上來,“將軍你醒了?”
江望寒想了想,回憶起昨天夜裡的情形,心中掃過一絲黯然,接過美人手中的茶碗,有些懵懂,“我昨夜是……”他一低頭,發現自己已經被除了衣衫,上身赤裸著,底下只留了一條褻褲,猛地抬頭看向董清秋,卻只見她一臉嬌羞。
江望寒努力想昨天晚上怎麼就睡在這了?他能想起的只有零紅蝶死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