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不敢再言。“朕的習慣旁人不知的。”
掌殿太監恭謹地立在一旁,“只是鴿子房中的物事,按規矩便只有皇上皇子能瞧見的。”
眼瞅著那太監又要生出什麼心思,上官凜說道:“也罷,題字用的硃砂已經用盡,你到後邊的庫房去取些來。”
掌殿太監點點頭,便著一個小太監出門去取,那小太監正要走,上官凜則喊住他,示意他把御案上用來呈硃砂的硯端走。
掌殿太監見上官凜始終沒有動過,一面滿臉堆笑,站在上官凜的身旁道:“皇上背後沾了一片落葉,老奴斗膽幫皇上取了罷。”
他正要伸手,上官凜則冷哼一聲,“怎麼,想看看朕是否已經不能動彈麼?”
那掌殿太監一愣,沒想到上官凜會忽然發話,手不敢再動,不無畏懼道:“皇上此話是何意?”
“哦?摸過敕書的人,除了朕,便只有你了。”上官凜直接道,“一個深藏宮裡頭的老太監,原來也善於用毒,朕這後宮裡頭原來也是藏龍臥虎之地呵。”
掌殿太監臉色一變。知道藏自己不住,那後邊地小太監們聽得兩人的說話,不由面面相覷,正不知該如何是好,所有人都忽然之間身體僵硬,變成了真正的木偶一樣,再不能動彈。
上官凜心裡頭暗想好烈的毒性。再看身旁的掌殿太監,一臉猙獰,手中一把尖刀亮在了上官凜的面前,“原來皇上早就已經中毒了。虧我還等這麼久。”
上官凜想笑,臉上的肌肉此時卻也已經不受自己支配,他只能保證自己的聲音儘量不是含混不清的,“想要挾天子,而不要朕的性命,看來你地目標是在這章華宮內。”
“讓朕來猜猜,你的主子是誰。”上官凜還沒說完,那老太監就已經發話,“皇上不用猜了。我家主子想要奴才帶董大人離宮,奴才也不想傷皇上絲毫。若是皇上不想有什麼閃失,就放董大人出宮去。”
上官凜更是釋然,“明月松為了救董清秋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不過。已經遲了。”這掌殿太監想來是明月松安排在宮中的伏筆之一,皇宮裡頭明月松的許多線人都收到了他的指令,即不惜一切救出董清秋的指令,只是苦於上官凜防衛森嚴,一直沒有行動。偏巧今日太妃心血來潮,要和上官凜過不去,才能有機會混入章華宮。湊巧放倒上官凜。
“什麼?”太監聽著上官凜的話,不禁一愣,“什麼遲了?”
上官凜微笑道:“你沒有發現那小太監去取硃砂,這麼久了都沒有回來嗎?”
話點到這裡,太監陡然明白過來,外邊的御前侍衛恐怕已經知道這屋子裡頭髮生了什麼事。
“那又怎樣?”掌殿太監強自給自己打氣,“知道更好。他們難道會放任皇上的性命不顧?”
上官凜冷笑道,“你錯了,你不敢要我的性命。我卻敢要董清秋地性命。你一個人能進得章華宮,明月松的餘孽卻進不來!明月松想這麼輕鬆就帶他走。恐怕是痴人說夢!”
掌殿太監已經渾濁的瞳孔漸漸擴大。看著上官凜,一下子不知該如何是好。上官凜這個皇帝地冷酷早已經在短短一月間。深入人心。他說會要董清秋的性命,那是定然會要的。
上官凜見得掌殿太監有些失了方寸,趁熱打鐵道:“你可想清楚了?外間都是朕的人,若沒有朕的敕令,他們絕對不會放行的!”
他話剛說完,“多謝提醒”,掌殿太監腦筋一轉,盯住上官凜手邊的一方道:“皇上地印鑑就在旁邊,這印鑑不能調兵遣將,但卻能令奴才安全離宮。”上官凜只要一直不能動彈,外邊的人不能進來,他偽造一份證明,蓋上玉璽,的確就能直接逃離出去。
掌殿太監於是放下手裡頭的匕首,走到御案之後就要把玉璽拿起來,哪知玉璽才一抬,他還沒看清楚就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