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燕崇臺邀自己去燕國,那倒是去還是不去呢?相當於所有地主動權都把握在國師夏長清的手中了!真是可惡!
“思秋?”旁邊的燕崇臺忽而出聲。有些緊張地看著董清秋,“你在想什麼?怎麼這麼不小心,把自己弄傷了?”
董清秋看了燕崇臺一眼,漫不經心地答道,“沒什麼。都是小口子。一會兒就好了。”她的心裡頭只覺得這位國主怎麼就這麼窩囊,還是?還是自己有什麼地方弄錯了?為什麼她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呢?可是她一時半會兒又說不上來。
燕崇臺於是謙和地笑笑,拉著董清秋的手就要往樓上走,“思秋,你覺得我剛才唱的《燕歌行》可好聽?”
“唔。好似天籟之音。”董清秋隨意答著。可是燕崇臺卻很開心。聽得董清秋的誇獎,更是因為興奮而面色潮紅,“是麼?那我再唱一曲給思秋你聽。可好?”
這個燕崇臺興致勃勃地,只因為董清秋的這一句話,恨不能把自己所有會的歌曲都唱一遍,所有會的樂器也都再演奏一遍,也不理會董清秋是否真的喜歡聽,便又彈了兩曲。
說實話。燕崇臺人長得本來就十分養眼。身長玉立,在古琴後邊那一坐。不需要彈琴,就足以讓少女為之傾心,再聽得他低沉卻極富感染力地歌聲伴隨著琴音嫋嫋而起,只怕是個人都要忍不住沉溺於這如詩如畫、如痴如醉地意境當中。
董清秋不自禁地想,他和明月松儘管都是風流才子,儘管有許多相似之處,但二者給人的感覺卻又截然不同,明月松帥氣卻傲然,骨子裡頭有一股桀驁不馴,眉眼之間掩飾不住他的渴望。但燕崇臺卻滿臉謙和,身為國主卻有一種與世無爭的感覺,彷彿是全身心的投入到藝術當中,根本就是一個不折不扣地藝術家。
董清秋嘆了一口氣,真是君不似君,臣不似臣,怎麼每一個人都不愛好自己的本職工作,眼巴巴看著別人碗裡的東西呢?
只是她一想起明月松,整個人地心思就又全部亂了,即使面前有燕崇臺這樣好的帥哥琴師彈琴,她卻也靜不下心來。
“思秋,你的心思不在這了……”就在董清秋想著該怎麼樣從燕崇臺那得知夏長清的下落,燕崇臺就忽然出聲道。他的臉上是掩飾不住的失落,但卻沒有絲毫地怨言。彷彿對於董清秋,無論她做什麼,他都會原諒她似地。
董清秋有些赧然,說到底人家也是一國之君,在自己面前降尊彈曲,滿心渴求得到自己的誇獎,結果自己居然走神了。“這個……”
她朱唇微啟,還沒有來得及出聲解釋,旁邊地燕崇臺就又微微一笑,拉著自己的手道:“無妨,思秋不喜歡聽我彈曲子,那我就為思秋舞劍好了。”
董清秋一聽,立馬就心情跌入谷底,他還有完沒完啊?她剛才本來想趁機解釋一下自己為什麼心思不在這的,然後順勢從他口中看能不能套出什麼話,否則自己站在這裡幹什麼?哪知道燕崇臺卻壓根不給自己說話的時間,這就又去拿佩劍。
董清秋無法,一咬牙,只有主動說道:“國主,清秋不懂武藝,看不懂的。”
燕崇臺身形一滯,迴轉頭來看著董清秋,臉上仍舊堆著笑意,“無妨,思秋不喜歡看我舞劍,那我就給你畫一張畫可好?若是你累了,我就給你沏茶,陪你一起下棋,如何?”
董清秋這一次簡直都懷疑燕崇臺是不是故意的,把她的行程安排地這麼滿,他竟然能想出這麼多的節目,這樣豈不是無休無止了?那自己還怎麼救明月?
她的臉上有寫她這次過來是和他共度風花雪月的麼?也不知這燕崇臺到底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董清秋沒空在這裡和他繼續耗下去,只有開門見山道:“國主,你似乎誤會清秋此來的目的,清秋是想找國師問一件事的!”
她雙眸裡頭射出淡淡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