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慚愧,慚愧!”
心裡卻是給自己點個贊,這逼裝得,滿分……
岑文叔尚未如何,正太李治已經小臉兒通紅,拍案而起!
“說得好!姐夫不愧是頂天立地的真漢子,待某這就入宮懇求父皇,將整個驪山都賜予姐夫,用以安置災民!”
說完,正義感爆棚的李治殿下急匆匆的離席,火燒屁股一般跑了。
房俊和岑文叔面面相覷,整個驪山都賜給房俊?
這熊孩子……
岑文叔只好說道:“即是如此,某也給陛下上一道奏摺,請求陛下將驪山……東麓的山地賜予二郎,並免去賦稅,安置災民。”說著,轉向高陽公主,說道:“還請殿下恕罪,某先告辭了。”
高陽公主一副端莊樣兒,輕頜臻首:“明府自去便是。”
岑文叔又向房俊告罪一聲,急匆匆的走了。自己的奏摺可不能比李治晚太多,否則陛下一看,人家李治能忠君愛國愛護百姓,你這個父母官反倒莫不關係,你還想不想幹了?
雖說這個縣令岑文叔還真就幹夠了,但那得是以升職加薪為前提,若是惹惱了陛下,打發去嶺南都有可能……
偌大的“白帆樓”二樓,只餘下一男一女。
冬天日短,申時末,斜陽西墜,金黃的餘暉透射在渭水冰封的河面上,反射出金燦燦的光輝,映得“白帆樓”二樓雪白的牆壁都染了一層金碧輝煌。
孤男寡女,美景良辰。
氣氛卻不怎麼友好……
一身男裝的高陽公主少了幾許嫵媚,多了幾分清秀,柳葉兒一般的眉梢輕輕挑起,一雙清澈的美眸瞪著房俊。
“真是沒想到,不學無術、囂張跋扈的房二郎,居然也有滿腹經綸?老實交代,那些對子啊九數啊,都是哪兒聽來的?”
小美女雖然稚氣未脫、尚未到採摘季節,可是那份嬌憨明麗更添了幾許青澀清純,尤為可人。
只是這態度實在讓人無語……
房俊本想離去,可是想了想,覺得有些話還是得說。
但是看著高陽公主這麼一副高高在上的質疑面孔,氣就不打一處來,隨口說道:“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
高陽公主嬌哼一聲,一臉不屑。
“這又是從哪裡聽來的?”
以她的智慧,自然聽得懂這兩句詩的意思,但是以她的閱歷,卻又不能理解其中蘊含的哲理。
房俊無語,怎麼什麼都是聽來的?就不能是咱原創的?
雖然確實不是咱原創……
不過這樣也好,越是瞧不起咱,越是會極力抵抗這門婚事。想到這裡,房俊又覺得剛剛打擊教訓褚彥甫的手段有些過頭,萬一這丫頭被哥的魅力迷倒了,哭著喊著要嫁給咱,豈不糟糕?
“別管某是哪裡聽來的,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現在是有婚約在身的人,你的言行舉止,不僅僅影響你一個人的聲譽,也會嚴重的牽連到我。像你今天這樣,身為待嫁之婦,卻於酒樓之中同陌生男人飲酒作樂,有沒有想過會對我的聲譽造成如何不可估量的負面影響?”
房俊沉聲說道。
不管這個社會如何風氣開放,說到底男尊女卑的社會定位是不可更改的,待嫁之婦若是有虧婦德,不僅對她自己的聲譽有損,更是等同於給未來的丈夫提前戴了綠帽!
房俊如何不惱?所以語氣很是鄭重。
高陽公主有些傻眼,這人都說的什麼?
自己雖然偷著出來飲酒確實不對,但不是有李治陪著嗎?
再說,也是岑文叔事先說你會到場,我才同意來的,真當我李漱是水性楊花的壞女人?
居然說得這麼難聽,房俊你是想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