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出面,武媚娘自可來尋孤,孤定然不會推辭。”
這番話由太子之口說出來,可算是給了武媚娘莫大的顏面。
須知她可僅僅是房俊的侍妾!
但李承乾就是對這位能內能外的奇女子大為欽佩!
能在家中遭遇危機的時候挺身而出,寧願不要婦道名聲亦敢跟堂堂禮部尚書對陣,最厲害的是將令狐德棻撓得滿臉桃花開,令狐德棻還得奉送鉅額賠禮……
放眼關中,誰家女子有這般能耐?
即便是房玄齡現在對武媚娘亦是和藹寬厚,幾乎將她與兩個兒媳一般看待,絕不當她只是一個侍妾。
家族歷經挫折之時,多得是深閨婦人哭哭啼啼隨波逐流,有幾個能挺身而出悍然應對?
武媚孃的所作所為,值得這份尊重……
武媚娘淺淺一笑,斂裾施禮道:“多謝殿下關懷,只是妾身孃家之事豈敢勞煩殿下?自有二郎處置。”
李承乾哈哈大笑,對武媚孃的應對得體更是滿意。
等到武媚娘領著侍女離去,李承乾嘆息道:“當真是羨慕二郎啊,家中有漱兒和武娘子這等賢內助,夫復何求?”
房俊眼皮一跳……
還夫復何求?
哥哥,您大抵是不知道這兩位的本性是如何之操蛋……
一個轟轟烈烈追求愛情嚮往自由不惜送給丈夫一頂大大的綠帽,一個巾幗不讓鬚眉誓要成為騎龍的那支鳳凰,甚至將所有的男人征服成就千古唯一女帝之宏圖霸業……
也就是哥們我,身披穿越光環手執日月腳踩七星,換個人來,你瞅瞅能不能hold得住?
非得被這兩個娘兒們撕碎弄殘了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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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春闈時。
長安城內各方士子云集,車馬轔轔人馬喧囂,平康坊的青樓楚館更是緊急借用購買四方名伎,生意較之平素繁榮何止一倍。
醉仙樓的雅室之內,一眾青年團團圍坐,自有名伶唱曲、紅袖添酒,年青人放得開玩得歡,時不時一句笑談引起室內鬨笑陣陣,怪手入懷惹得少女嬌呼聲聲……
鬧騰了好一陣,忽而一人道:“這醉仙樓的生意越來越好,居然連後院那麼多院子都客滿,真是掃興。這雅室雖然精緻,可到底四周盡是熟人,玩得不暢快。”
眾人就笑起來。
所謂的“玩得不暢快”,大家自然深明其義。
若是在後院那些院子裡,玩得興起之時自然拽著懷中嬌女推開隔壁的屋子興雲佈雨一逞獸慾,可是在這雅室之中,四周多得是熟人,難免拘束。
有人笑道:“你當你是房二啊?人家一來,就算是客滿這醉仙樓也得轟走一夥人,給人家騰出地方來。”
說話這人二十許年紀,面色白皙俊朗,神采奕奕。
話一出口,室內陡然一靜。
先前那人沉著臉,不悅道:“於立政,你提他作甚?憑白掃了興致!”
這人一張刀條臉,面色青白,正是孔穎達的兒子孔志玄……
於立政乃是于志寧之子,與孔志玄素來交好,聞言笑道:“兄長何故對那房二有所偏見?說來小弟亦是好奇,令尊仲達公與房二交情莫逆乃是忘年之交,怎地兄長你卻對房二這般不待見?”
孔志玄氣哼哼瞪了於立政一眼,哪壺不開提哪壺是吧?
本來孔志玄就對房俊無甚好感,那傢伙可是不止一次撅了他的面子。等到房俊跟自家老爹關係日漸緊密之後,原本在老爹眼中還算是有出息的自己則隔三岔五遭到訓斥,而房俊則成為老爹口中“別人家的孩子”……
提起房俊,孔志玄就是一肚子氣。
他沒有回答於立政,而是斜睨著身邊的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