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的嘆了口氣,憂心忡忡的說道:“長樂姐姐是心甘情願的吃齋唸佛,自然不覺得苦。可姐夫最是喜歡吃肉喝酒,現在在大牢裡頭定然什麼也吃不到,還要被那幫可惡的獄卒抽鞭子,姐夫一定也瘦了好多……”
說著,明亮的大眼睛就漸漸的蒙上了一層霧氣,泫然欲泣楚楚可憐的樣子……
高陽公主張了張嘴,忽然覺得好羞愧。
夫君身在大獄,怎地感覺自己這個妻子還沒有兕子這個小姨子對夫君的擔憂牽掛更多一些?
這個……有點難為情了啊。
高陽公主有些心虛,難道是自己對夫君並不在乎?
亦或是……兕子對夫君的在乎比自己更甚?
一想到這裡,高陽公主煩躁了,狐疑的看著小臉兒皺成一個包子憂心忡忡的兕子,不知道說啥好……
這個……應該不會……吧?
長樂公主素手捏了一塊糕點,放入櫻唇小小的咬了一口,輕輕咀嚼,問道:“我只是聽說了房駙馬之事,但是具體的情形卻不慎瞭解。長孫澹又不會是房駙馬殺的,不過是被人陷害而已,按說有父皇和房相在,房駙馬不至於有多大的事情吧?”
長樂公主與所有人的想法一樣,認為房俊既然已經將長孫澹……折騰得那麼慘,想必是出了心頭一口惡氣,又怎麼會去殺他呢?若是想要殺掉長孫澹,那也應當是默不作聲將長孫澹先放掉,在不引人注意的情況下猝下殺手才對。
而這也正是房俊想要別人猜測的……
衡山公主自打長樂公主到來之後一直沒插上話,這時候急忙抬起手:“姐姐,我知道!”
長樂公主莞爾一笑:“那小么就給姐姐說說唄。”
“嗯嗯!”
衡山公主大為興奮,來到長樂公主身邊依偎著她香軟的嬌軀,大聲說道:“本來沒什麼的,但是姐夫將兕子姐姐送給他的那塊玉佩遺落在了現場,而且就在長孫澹的手裡抓著呢,所以姐夫就無法洗脫嫌疑啦!”
三位公主一母同胞,都與長孫家有血緣關係。可是無論晉陽公主還是衡山公主,都因為房俊的關係對那個本就不甚熟悉的母族深懷怨念,稱呼長孫澹亦是直呼其名,絕不肯叫一聲表哥……
倒是長樂公主因為年長,加之曾是長孫家的媳婦,對長孫家的感情頗為複雜。
晉陽公主本就為此自責,聽衡山公主這麼一說,愈發難受了,眼淚撲簌簌的又落了下來……
長樂公主趕緊將晉陽公主攬在懷裡,奇道:“玉佩……是以前母后佩戴後來父皇賜給你的那一塊?”
晉陽公主點點頭,抽抽噎噎的說道:“就是那一塊。本來那塊玉佩姐夫一直隨身帶著的,可是卻偏偏落在了兇案現場,姐夫自己也解釋不清……姐姐,姐夫不會殺害長孫澹的!就算那塊玉佩在現場被發現,也一定是有人陷害姐夫……都怪我,若是不送給姐夫那塊玉佩,是不是就沒有現在的事情了,別人也休想誣陷姐夫……”
在晉陽公主純潔的心裡,房俊這個姐夫簡直就是完美的存在!他會呵護自己,會寵著自己,會將自己背在背上在長安城裡看燈會,會漫山遍野的捉獾子為自己治傷……
姐夫更是一個大英雄!
他宅心仁厚,將天下百姓視為子女,一心一意為百姓的福祉奮鬥;他才華橫溢,一片片詩詞歌賦哄傳天下,盡是傳世佳作;他勇猛無儔,能在西域與突厥狼騎血戰兩場大獲全勝、能在江南十萬叛民之中殺透重圍血染長江……
這樣一個頂天立地的大英雄,就應該哪一個方面都是完美無缺的,怎麼可能會幹出暗地裡殺人的勾當呢?
長樂公主微微蹙眉,心中湧起一絲疑惑,扭頭看向高陽公主,遲疑著問道:“這些事情外間並未傳聞,我一直也未曾聽說。這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