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指,姑姑保證那房俊就會屁顛兒屁顛兒的跑過來,任你搓圓揉扁……”
受不了房陵公主的肆無忌憚,長樂公主粉臉生霞,羞惱道:“姑姑快閉嘴吧,說得這麼難聽!怎麼聽著好像是你要將侄女賣掉一樣?”
房陵公主笑嘻嘻道:“反正房俊那小子肯定聽你的話就對了!”
若是說起朝堂政治、文韜武略,她是一竅不通的,但是若說起男女之間的那點齷蹉之事,她卻是心裡門兒清。
她認準了長樂公主與房俊之間必然有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或許長樂公主出於矜持或者別的什麼緣由,對房俊若即若離不假辭色,但是房俊那廝必然是對長樂公主有所覬覦的,這從那一篇《愛蓮說》便可見一斑……
而在心中所覬覦的女人面前,哪個男人不是有求必應、大方爽快?
這才是房陵公主的底氣所在,她認為只要長樂公主開口,房俊必然是滿口答應。反正也是慷朝廷之慨,卻能討得心中愛慕的女人歡心,何樂而不為呢?
長樂公主卻是當真無奈。
她不知道應當以一種什麼樣的態度去面對房俊,更確切的說,是她無法確認房俊到底對她是個什麼樣的心思。單純的對於美麗的女子的欣賞?夾雜著某些覬覦之心的試探?亦或是乾脆便是雄性對於異性的佔有慾?
每當面對房俊,她總是心慌意亂,似乎一夜之間又回到當初青澀而稚嫩的時節,心中充滿著對於一切美好的嚮往和憧憬。
然而卻是花開不遇、花落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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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京兆府衙門之外,又是那輛樸素卻高貴的馬車,又是那個面無表情的車伕……
房俊本以為接到長樂公主相約的訊息,內心會是雀躍而且興奮的,然而此刻緩緩走向這輛停駐在街邊被禁衛團團圍住的馬車,第一個念頭卻是這個車伕居然沒有在上一次長樂公主被劫擄的時候陣亡掉,當真是命大……
見到房俊走近,本是團團將馬車圍住的禁衛們自動散開守住巷道的兩端,本就稀少的行人見到這副陣勢,當即乖乖的繞道而行。
車廂內似乎傳來輕聲細語,那名車伕側身傾聽,同時兩隻銳利的眼睛掃了房俊一眼,陰翳的面容毫無表情,而後才輕輕應了一聲“喏”,這才自車轅一躍而下,轉身走向馬車的後方,站在巷子口。
房俊走到馬車之前站定,看著繡著蝙蝠的車簾,微微躬身,輕聲道:“微臣見過殿下。”
馬車內響起長樂公主清亮嬌脆的嗓音:“房駙馬免禮。”
“謝殿下。”
短暫的問候之後,氣氛陷入一種詭異的沉默。
車上車下,居然一時之間不知說什麼好……
良久,車內的長樂公主才輕聲問道:“你……還好麼?”
這一句話出口,長樂公主便暗叫不妥。本是想要詢問房俊那次在終南山救她的時候受過的傷勢如何,但是這種語氣說出來,卻如同一種不同尋常的關心與記掛。
柔情似水的感覺……
房俊心中微微一跳,沒有回答,而是嘴角微微挑起,輕笑道:“微臣以為……憑藉咱們的關係,應當邀請微臣上車面談吧?”
長樂公主本就有些羞赧,房俊略顯輕佻的語氣更是令她羞囧,微微有些惱火,聲音清冷道:“咱倆哪裡有捨命關係?男女有別,房駙馬請自重。”
房俊“嘿”的一笑:“終南山的山溝之中暗無天日有強敵環伺在側,隨時都可能送命的時候,殿下怎地不記得男女之別?”
這娘們兒倒是玩起傲嬌來了,哥們捨命相救的情誼難道不值當你邀請咱上車一敘?這般車上車下君臣有別,是卸磨就殺驢,還是從未將咱放入眼中,即便是為你丟命那也是職責所在?
房俊有些